俞成州用舌尖抵了一下臉包,他來勁了,一口應下:“等著,看老子給你整七塊各種顏色的玉石雕小龍。”

姜顏:“……”不是,這人不會來真的吧。

一旁的蔣友先聽到了這句話,嗤一下沒吱聲,倒是坐在後邊的一位想要巴結蔣友先的中年男人忍不住開了口。

“你當你有透視眼能看清楚石頭裡面的玉,什麼大話都敢說也不怕閃掉大牙。”

俞成州回頭看一眼這個人,哼一聲懟回去:“瞅瞅你這上趕著給別人當狗子的勁,你說了這麼多人家瞅了你一眼麼,野狗一條也就只會汪汪叫。”

“你……”

“你什麼你,要不然咱們打個賭,我要是整出了七個色的玉石出來,你給老子把今晚消費的費用給包了怎麼樣?”

“賭就賭。”張大國不相信這人能夠賭出七種顏色的玉石,所以才敢賭。

“口說無憑,先搞個白紙黑字簽字按個手印。”俞成州說完拿出一個小本本取下胸前扣著的鋼筆擰開就唰唰寫起來,沒一會兒就寫好了一張賭契,上面他先寫了自己的名字‘俞賴子’,扭頭對媳婦說,“媳婦,口紅借來用一下唄。”

她能拒絕嗎?

肯定是不能了,這種時候只能跟著幹。

她從小包裡取出一支口紅,擰開在成州食指上抹兩下。

俞成州按了手印後把契約遞到張大國跟前:“簽上名字按個手印。”

張大國很有信心贏所以拿了拿過,也取掛在衣服兜裡的鋼筆簽名,簽完名字看向捏著口紅的姜顏。

姜顏嘴角微抽:“你怕是腦子進水了。”

罵完人把口紅放進包裡。

張大國也覺得自己腦子進水了,那是人家的口紅怎麼可能給他用,扭頭看向身邊跟傻逼一樣不知道動的年輕女人,兇巴巴罵道:“還愣著做什麼,給老子把口紅拿出來。”

年輕女人不情願但又害怕張大國,不得不拿出口紅,遞給張大國的時候小聲嘀咕:“這一支口紅很貴的。”

張大國覺得很丟人,罵罵咧咧:“一支口紅再貴老子也買得起。老子抹兩下手還能給抹完了不成?”

年輕女人不敢說話了,心裡卻想著這個老東西上廁所從來不洗手,這支口紅抹是抹不完,可是不能用了呀。

她嫌髒。

看著口紅被糟蹋,年輕女人心疼,回去了把上面一層颳了應該還能用吧?!

張大國簽好字按好手印,俞成州伸手就把那張紙抽過來:“是拍這裡的料子還是等拍賣結束後去攤子上選?”

他頭也沒回的問張大國。

張大國知道他在問自己,想著今晚拍賣的都不夠七塊,就說:“拍賣的跟攤子上的都可以。”

“行。”

今晚拍賣的料子只有五塊,俞成州拍了兩塊,剩下三塊蔣友先拍了兩塊,另一塊讓別人拍了去。

拍賣的料子要晚點現場直播開,距離開料子還有幾個小時,這幾個小時大家都會轉場去料子會場各自攤上逛。

張大國因為跟‘俞賴子’有賭約,全程都跟著,蔣友先身邊的蔣才仁也跟著。

俞成州無視身後跟著的一群人,很認真的在挑料子,大概挑了半個小時,他挑了十塊料子就沒有再挑了。十塊料子他用一個麻袋裝著,一身西裝腳踩皮鞋,手提著一麻袋小孩腦袋那麼大的料子,再配上那張醜得很的臉怎麼看怎麼像變態壞人。

一個個嫌棄又鄙夷,最鄙夷的是他身邊跟著的漂亮女人,長這麼漂亮跟著這麼醜的男人,真是白瞎了。

有那麼幾個盯著姜顏心裡琢磨著怎麼把這個女人弄到手。

這種目光姜顏早就習慣了,沒把他們當回事,只要人沒舞到她跟前就行,舞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