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姨喝水。” 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端著兩杯溫熱的水過來遞給兩人,杯子有裂紋但沒有豁口不妨礙使用。 許梅梅瞅著眼前白白淨淨的小女孩,在回想剛才那個乾瘦乾瘦的老頭,想來應該是那個老頭把口糧省下來給孩子吃了。 的確如此,姜顏第一見到小丫頭的時候還是小丫頭拿著香料偷摸賣,那時候各家各戶都吃不飽飯誰會閒得沒事買小丫頭手裡的香料,最後倒是便宜了她。 她接住小丫頭端過來的茶水,揉揉小丫頭的腦袋:“謝謝文文。” 小丫頭很喜歡被她摸頭,咧嘴笑嘻嘻:“不用謝。” 許梅梅見狀,也揉了揉小丫頭的頭頂,看到小丫頭同樣享受被自己揉腦袋的模樣,一個沒忍住又捏了捏臉。 “你叫文文啊?” “嗯嗯,我叫呂文文,以後是姨姨來家裡拿貨嗎?” “對呀,我叫許梅梅,以後是我來這裡拿貨。”許梅梅彎腰對小丫頭笑道。 呂文文看向一旁的姜顏,問:“那姨姨你以後還來嗎?” 看著小丫頭期待渴望的眼前,姜顏於心不忍,對小丫頭說:“以後若是有時間來鎮上就會來看你。” “好。” 雖然只是有時間來鎮上的時候來看自己,但文文很開心。 庫房裡裝貨的呂老爺子看到外面兩個女娃跟文文說說笑笑,很是溫柔,他心裡嘆氣。文文是他撿的孩子,一直當親孫女一樣養著,小時候還好,長大了小丫頭就懂了一些,看到別人家的孩子有爸爸媽媽也就會想自己的爸爸媽媽。 前不久小丫頭還問了他關於爸爸媽媽的事情,他怎麼說?只能跟小丫頭說她的爸爸媽媽打壞人犧牲了唄。 瞅著現在很好騙的小丫頭,呂老爺子一臉憂愁。 他七十歲了啊,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頂了天也只能再活個五六七八年,就算活八年吧可小丫頭那時候也才十六歲,十六歲的小丫頭最是好騙了,到時候他要是去了小丫頭該怎麼辦? 越想越愁人。 裝好貨,老爺子一手提一個大麻袋出去,走到兩人跟前把兩個大麻袋放在她們跟前。 “驗驗貨,每樣一斤,一共三十塊錢。” 姜顏看向梅梅姐:“你來。” “好。” 許梅梅拉開麻袋,一個小布袋的拿出來檢察。 呂老爺子看這對姐妹長得並不像,猜測應該是關係比較的無血緣姐妹,想著之前這個丫頭說的話,便問:“生意轉給你姐了?” “嗯。” “現在做生意最是賺錢,怎麼不做了?”呂老爺子好奇,同時也是有意打聽她的情況。 姜顏看一眼老爺子,然後如實回答:“我要去當兵了。” “哦,當兵啊,挺好的。”呂老爺子一下子打消了心裡的念頭,兩口子都當兵,那肯定沒有時間照顧孩子。 姜顏還不知道老爺子在打這個主意,笑了笑:“如今鬆開了,老爺子是不是要重操舊業了?” “老了年紀大了,懶得去折騰了,守著這點家底把文文養大就行了。”經過這些年的大風浪後,呂老爺子的心已經累了,只想把畢生的本事儘快交給孫女才行,不管怎麼樣以後也算是有門吃飯的手藝。 “老爺子哪裡老了,我瞅著您走起路來健步如飛,不比那些中年大叔差勁。” “呵呵,你這丫頭嘴巴真會說。”老爺子沒有正面回答什麼。 這邊許梅梅檢察了一番,確定都是好貨把貨都塞進麻袋裡紮緊口子,然後掏錢。 “這是三十塊錢,老爺子您拿好。” 呂老爺子接了錢很隨意的揣進兜裡,然後說:“下回把布袋麻袋一起帶來,老爺子我弄點這些布袋麻袋不容易。” 許梅梅笑著滿口答應:“老爺子放心,下回保證給您全都帶來,文文再見。” “許姨姨再見,姜姨姨再見。”文文很有禮貌的擺手微笑。 姜顏跟許梅梅各自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後走了。 文文把人送到門口,等人走遠了她才轉身回去爺爺身邊。 “爺爺,姜姨姨以後還會來嗎?”她問爺爺。 呂老爺子粗糙佈滿歷史滄桑感的手輕輕拍了一下孫女的腦袋:“她不是說了嗎,有時間到鎮上就會來看你,你很喜歡她?” “嗯嗯,有媽媽的感覺。”文文小聲說道。 呂老爺子嘆氣,孩子想媽媽他也沒法子,要是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