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這些天家裡漏雨嗎?”吃飯的時候俞成州才想起來這個,雖然這個房子之前找人翻了一下,但也不確保不會漏雨。 “堂屋有幾處漏,但也漏得不大。” “那一會兒我去借個梯子把漏雨的地方重新蓋一下。” 姜顏點頭,想著今日才徹底乾的前院地面,她有個想法:“可不可以把前院的地面鋪上石板?將來孩子會跑了要是在上面一滾,一天只怕光洗衣服都能把手洗破。” 俞成州想了一下那個畫面,然後果斷做出決定:“我回頭去買石板自己鋪。” “買石板得花多少錢?” 見媳婦關心石板的價錢,俞成州笑了笑:“咱家有錢,無需擔心買幾塊石板就窮得沒飯吃。” 姜顏知道俞家有錢,但長輩的錢是長輩的,在長輩還未給的時候就不能惦記著,那樣屬不孝。 雖然俞成州是俞家的獨苗苗……不對,俞成州好像還有個姑姑來著,姑姑家的孩子也能分家產的吧? 她不太確定,要不然問問? 然後她還真問了:“外嫁女能分孃家家產嗎?” 俞成州的腦袋瓜多靈活,一下子就想到他家的姑姑,然後笑著捏了捏媳婦的臉蛋:“這就開始惦記看這些的東西了?” “沒有,我就問問。” 看著眼神清明的媳婦,俞成州信了,然後回答媳婦的問題。 “按道理來講,老爺子的東西有她一份,但她不是老爺子的親閨女,而且她有自己家的家產繼承,不會惦記老爺子的東西,這點你可放心。” 她不是老爺子的親閨女? 姜顏聽到這裡的時候就愣住了,後面俞成州說了什麼她壓根沒聽,就感覺好震驚。 姑姑不是老爺子的親閨女,難道是奶奶給老爺子戴了綠帽子? 遠在燕京的老爺子打了一個噴嚏,與他下棋的老頭嫌棄的白了一眼。 “大夏天還著涼,你這身子骨也太弱了。” 俞老爺子瞪了對面的好友一眼:“你懂什麼,我這是被家裡小輩唸叨了,我跟你講我孫媳婦一懷就是兩個,你孫媳婦沒有這個本事吧。” 對面的人聽完牙疼,這話好友見面就說,現在他都聽膩了。 心裡不舒服了就懟:“兩個又有啥用,萬一是兩個丫頭片子呢。” 這話俞老爺子就不愛聽了,拿著手中的棋就往好友臉上咂:“丫頭片子怎麼了,丫頭片子老頭子我也喜歡,總比你家啥都沒有的強。” 對面的也生氣了,躲開後就站起來跟俞老頭吵架。 “你信不信老子揍你。” “跟誰稱老子呢,還揍我,來,來揍老子,看老子不把你剩下的幾顆牙全打沒了。” 大戰一觸即發,兩個加起來快一百五十歲的人了,打起架才堪比潑婦,不是揪頭髮就是扯耳朵,而且還摳眼睛摳鼻子。 姜顏這邊,想了想又覺得不對。 要是奶奶給老爺子戴了綠帽子,老爺子又怎麼可能把孩子長大成人,還給風光嫁出去。 俞成州看她在神遊,抬手在媳婦跟前晃了晃:“媳婦?顏顏?” “啊?你叫我做什麼?”姜顏回神一臉茫然的看著俞成州。 “你剛才在想什麼?” “我剛才在想……呃,沒什麼,你說姑姑不是老爺子的親女兒,那她是誰的孩子?” 俞成州瞥媳婦一眼,顯然媳婦剛才神遊想的東西不適合說出來給他聽,既然媳婦不說那他就不問了,然後他就順著媳婦的問題答下去。 “我姑姑是老爺子戰友的女兒,其父母都犧牲了,老爺子便收養了我姑姑。” “哦,這樣啊。” 她就說嘛,怎麼會有人把自己老婆跟別的男人生的孩子養大成人,果然是她想岔了。 說起來她沒見過這位姑姑,還不知道是否好相處。 “姑姑好相處嗎?” 難得媳婦問這些,說明媳婦把他放心裡了,把自己當成這個家的一份子了,只有這樣才會關心這些。 這個問題他樂意回答:“姑姑人很好,不過有些古板嚴格,我那些表弟可慘了,不過媳婦你放心,姑姑對我很好,愛屋及烏肯定對你也極好。” “為什麼對你很好?”姜顏很好奇,沒道理不疼自己兒子疼別人的兒子,就算是親兄弟的兒子也不可能疼過自己的兒子才對。 “可能有感激吧,也可能是我太優秀了。”俞成州很不要臉的自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