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欺負顏顏了?”蔣文婉第一個發問。 “就是,你怎麼欺負顏顏了,你一個大男人你欺負一個女人你還是不是男人,我們俞家的男人可沒你這樣的,你今天不說出個合理的理由,老子把你腿打斷了。”俞老爺子很生氣,他今天來的第一天就看到孫子把孫媳婦欺負哭了,這平日裡還不知道欺負了多少回,他俞家的男人可不興欺負自個的媳婦,他要把這個破孫子逐出俞家族譜。 何翠沒質問俞成州,而是問女兒:“怎麼哭了?” 姜顏忍住不哭,抽了抽扭頭看向媽媽,說:“我也不知道,我就……我就突然哭了,然後……然後控制不住自己。” “不是成州欺負你?”蔣文婉問。 她搖頭:“不……不是,他……他沒有欺負我。” 說完垂下頭,感覺自己這樣好丟人,怎麼就沒忍住哭鼻子了呢。 眾人看向俞成州,俞成州攤手錶示自己真的很無辜,不過他心裡還是有點虛,畢竟這還是因為他說媳婦頭油才有的這一茬。 蔣文婉抿著嘴巴思索,回想著往日裡在醫院裡聽到的那些關於孕婦的話題,很快她就明白了。 “你這大概是因為懷孕的原因,一般情況下的孕婦情緒比較敏感,可能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都會被情緒擴大化,然後又控制不住自己。” 姜顏抬頭崇拜的看著婆婆,連連點頭:“就……就是這樣子,控制不住。” 眾人鬆了一口氣,還以為這孩子生病了,不過在場懂醫的蔣文婉可沒有放過自己的兒子。 她扭頭瞪著兒子:“你是不是說她了?” 這句話一出,俞老爺子跟何翠全都看著俞成州。 俞成州心虛,尷尬回答:“我就說了一句她頭油,我沒嫌棄的意思,我還燒水幫她洗頭,我真沒嫌棄的意思。” 俗話說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就是掩飾,三人誰也沒相信俞成州。 “今晚你去空的房間打地鋪,我們倆個跟顏顏睡。”蔣文婉直接給兒子安排了,拉著何翠把顏顏扶回房間。 姜顏回頭看一眼俞成州,看到他傻愣住的模樣,她一下子咧嘴樂開了花。 俞成州看到媳婦的笑,頓時很心塞,不過能讓媳婦笑,他覺得今晚也不是不能睡一晚上地上。 俞老爺子沒有走,他厲目很嚴肅的看著孫子,警告孫子:“顏顏是你拐回來的人,不管她啥樣子你都沒資格嫌棄,還有我們家沒有離婚的人,如果非要有,那就是你分出去。” 俞成州:“……”此時很想抽自己嘴巴兩巴掌,怎麼就嘴賤說媳婦頭油呢,不說不就沒這些事情了嘛。 看著不吱聲的孫子,俞老爺子哼一聲丟下最後一句:“你好自為之。” 說完揹著手回房間去了,留下俞成州一個人在堂屋“罰站”。 第二天晚上,俞成州用一束花成功回到房間。 三個長輩瞧著姜顏一下子就被哄好了,一個個都很無語,怎麼滴也要晾這個臭小子才對。 一個會哄一個好哄湊到一起了,他們能怎麼辦? 他們也就只能懶得管了。 老爺子來到這裡安生了幾天,後面就是早出晚歸不著家,中午也不回來吃飯,瞅著老爺子精氣神一天比一天好大家也就不管了。 … 中秋過後下了一場秋雨,綿綿的小雨,雨後溫度直接下降,草蓆全揭了換上床單,夜裡比白天要冷,便套了薄被子蓋。 因為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她每天出門的時間也就越來越短,而每次出門都會穿上媽媽給她做的託肚子的東西。 到了十一月,她基本就不出門了。 這天,她上完茅房感覺肚子在向下墜,走一步都難受,便回房間側臥在床上。 中午的時候,俞成州把飯菜給她端起來,她吃了幾口就搖頭。 “不想吃了。” 她是真的一點胃口也沒有,肚子一陣一陣的疼讓她很不舒服。 俞成州擰眉,看媳婦臉色不太對,放下碗筷倒一杯水喂到媳婦嘴邊。 姜顏依舊搖頭,突然肚子疼得厲害,她抓住俞成州的手,咬緊牙關。 疼,真的很疼。 本來沒多想的俞成州見狀頓時臉色大變,扭頭對門外喊。 “媽,顏顏估計是要生了。” 呯呯嘭嘭~ 外面一陣亂七八糟的響聲,接著兩位媽媽衝進來。 蔣文婉衝過來把兒子擠到一邊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