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她扛不住睏意回房睡了。 半夜,她做了一個噩夢,夢裡俞成州在一個漆黑不見五指的地方,她的出現讓俞成州身上出現一圈光亮,她看到俞成州不省人事,不管她怎麼叫都叫不醒俞成州,她都急哭了。 “成州,你醒醒啊,成州……” 這些天何翠跟女兒一起睡,聽到女兒哭喊聲趕緊起來開燈,看到女兒傷心欲絕淚流滿面,趕緊把人叫醒。 “顏顏,你怎麼了,快醒醒。” 姜顏醒過來,抱著媽媽就哭:“媽,我做夢夢到成州在一個黑乎乎的地方,我怎麼叫他都不醒,我該怎麼辦?” 蔣文婉在聽到姜顏哭喊的時候就醒了,她起床過來,剛好聽到姜顏的話,趕忙過去跟何翠一樣抱抱她。 “夢都是反的,你別擔心,成州那小子從小就本事大,不會有事,你要相信他。”說起來,看顏顏這樣緊張她家那個臭小子她這個做孃的是開心的,她比誰都清楚顏顏對兒子一開始壓根沒有那種意思,如今顏顏跟兒子能夠互相喜歡,是好事。 對,她要相信成州,上回那麼兇險他都回來了,那麼這次肯定也能好好的回來。 “好了,不要多想。”何翠像以前一樣拍拍女兒的後背哄著。 姜顏吸了吸鼻子,點點腦袋:“嗯,我不想了。” “那睡覺吧,睡不著的話我們打牌?”蔣文婉來的時候帶了一副紙牌,想著無聊的時候找兩個人一起打打牌消磨時間。 好不容易退休了,不得找點樂趣? 何翠詫異,這人居然還帶了牌,這是一個院長幹得出來的事情嗎? “你莫不是還是個牌鬼?”何翠問。 蔣文婉嬌瞪翠翠一眼:“你在胡說什麼,我要是牌鬼我早就拿出來拉著你們一起打了。” “你拉我打也沒用,我不會玩,那牌花裡胡哨,還那麼多張數,看都看不懂也看不過來。” “嗯,我也看不懂。”姜顏出聲,她的智商大概隨了親媽,只對做菜有興趣,其它的都不太行。 她這輩子最出息的大概就是把高中讀畢業了,然後走狗屎運嫁了俞成州。 “有口訣的,你把口訣記上就很容易,我先教你們口訣?”蔣文婉看著何翠。 何翠連忙擺手:“別,你放過我,我讀書的時候都在打瞌睡,畢生就只對做菜感興趣,其它的看著就頭疼,一把年紀了,還是不學這個了。” 蔣文婉有點可惜,然後看向兒媳婦:“顏顏,你呢?” 啊? 她也不想學,但對上婆婆渴望的目光,她硬著頭皮點了一下頭。 “那……那我學一下?” “我現在就去拿牌,拿筆跟本子,我把口訣給你寫下來,咱們對著牌學。”蔣文婉說完就跑回去了。 姜顏愣住:“……” 她扭頭看著媽媽:“媽,你說我能學會嗎?” “你覺得呢?”何翠把問題拋回給女兒,不過看女兒的注意力被轉移了,心裡鬆一口氣。 算了,她也跟著學一下吧,要是學不會那就沒辦法了,不過萬一學會了,那以後有個消磨時間的東西也挺不錯。 她覺得? 她覺得她可能學不會。 蔣文婉速度很快,不僅把牌拿來了還把行李箱也搬了過來放在床上正中央放小桌子用。 寫口訣她寫一句就拿牌演示。 “上大人、孔乙己、化三千、七十士、爾小生、八九子、佳作仁、可知禮……這個是上,這個是大,這個是人,這三個字牌就是一句……” 姜顏看著婆婆邊說邊拿牌給她認,她眼睛花了,瞌睡也來了,心裡在喊救命。 天吶,這是什麼牌,她記得燕京沒有這種紙牌呀,婆婆從哪裡淘來的這種牌。 何翠還好,她見過但沒玩過,可即便她見過她也覺得很難。 “文婉,燕京沒人玩這種牌吧,你從哪裡搞來的這種牌?” “醫院裡繳獲的牌,打法她們教過我,我一學就會了,感覺挺有意思就一直留著這個牌,怎麼樣,你們是不是也覺得特別有意思?” 何翠尷尬笑了笑沒說話,只有姜顏如實回來:“的確有意思,可我感覺好難,媽,我想睡覺了。” 呃?! 兒媳婦要睡覺了,她能怎麼辦,只能讓兒媳婦睡覺咯。 蔣文婉心裡嘆氣,明天她去找隔壁的梅梅,要是梅梅學會了,她就讓梅梅再去拉幾個人學,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