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地下? 深山地下,這讓她想起早期小日子在華國建造的地下實驗室,莫非她現在身處的地方就是某個地下實驗室。 回憶書中看到的那些關於小日子實驗室的歷史,她面部肌肉抖動,每個實驗室裡不知道死了多少個華國同胞 ,這些在華國人心中刻骨銘心。 他們把她帶到這裡來做什麼? 她呼吸有些急促,扶著她的山貓發現異常,皺眉停下來問:“你怎麼了?” “我……肚子疼。”姜顏沒有說謊,她肚子的確有點不舒服,感覺在收縮。 她趕緊深呼吸吐氣,再深呼吸再吐氣,心裡默唸:寶寶們,你們要乖乖的啊,媽媽沒事,媽媽很好,你們一定也要好好的啊。 山貓摸了一下她的肚子,緊繃繃很硬,對後面走的海哥說:“抬一下。” 海哥的臉色很難看,直接過去把人抱起來往下走。 姜顏噁心想吐,但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她忍住了,現在不是她矯情的時候。 走了半小時,終於停下來。 海哥把人放在佈滿灰塵的床上便進了旁邊的內室。 山貓上前扯下她蒙著眼睛的黑布條,警告道:“不要亂動。” 曉軍眼睛上的布條還綁著,山雞把他丟床邊就跑沒了影。 恢復光明的姜顏第一時間找曉軍,看到床邊不敢動的曉軍,她撐著床過去扯下曉軍眼鏡上的布條,然後詢問:“剛才摔到哪裡了?” 霍曉軍搖頭:“沒摔到哪裡。” 實際上他身上老疼了,但他是男子漢,他要忍著點不能哭,也不能讓姜姨姨擔心。 姜顏哪裡不知道曉軍的心思,心疼的抱著小傢伙摸摸頭:“我們曉軍很勇敢也很堅強,是個很厲害的小男子漢。” “嗯嗯,我是很厲害的小男子漢,我要保護姜姨姨,姜姨姨不要怕。”霍曉軍回抱姜姨姨,說完摸摸姜姨姨的肚子,還安撫肚子裡的兩個寶寶,“不要怕哦,哥哥保護你們。” 姜顏心酸鼻子酸,仰頭深吸一口氣把要流下來的眼淚吸回去。 她不能哭,她要是哭了,曉軍就會跟著哭,哭的話會讓那三個人煩躁,到時候慘的就是她跟曉軍了。 哦,忘記了,還有她肚子裡的兩個寶寶。 那個女人嚇唬她會把她的寶寶剖出來丟山裡喂狼,好惡毒。 內室裡。 海哥從一個生鏽的鐵櫃子裡搬出一個發報機。 山雞躺在一旁角落的鐵架子床上攤屍,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呼嚕聲連綿起伏。 山貓嫌棄地瞥山雞一眼,走到海哥身旁。 海哥看一眼山貓,吩咐她:“那裡面有罐頭,你看看還能不能吃。” 緊趕慢趕在山林裡穿梭十天,一頓正常飯菜沒吃到過,來到這裡自然就是想吃點肉犒勞犒勞自己。 每個實驗室都有大量保質期很長的罐頭,這種罐頭能夠儲存幾十年,這裡的罐頭想來還能吃。 如果不能吃,那就只能派山雞出去打獵了。 想起山雞,他很嫌棄的瞥一眼角落鼾聲如雷的人,抱著發報機去隔間。 山貓掃一眼海哥手裡的發報機,抿著嘴巴過去檢視罐頭是否能吃。 外面,互相安撫好對方的兩個人開始打量身處的地方。 看著陰森怖怖的大房間,甚至最遠處還有一具人的骨頭架子,霍曉軍縮一下脖子。 “姜姨姨,這裡會不會有鬼啊?” “不會,世上根本就沒有鬼,我們睡覺吧。” 姜顏打量完身處的地方轉身把潮溼的床被揭下來丟一邊,然後把曉軍抱上床。 “你睡裡面,我睡外面,我們抓緊時間睡一覺,把精神養足。” “好。” 霍曉軍爬到最裡邊躺平,雙手放在肚子上,身體繃得很直。姜顏知道曉軍心裡不安才會這樣,她躺在曉軍身邊,抓住曉軍的一隻手閉眼睡覺。 她輕輕拍拍曉軍的手背:“睡吧,我陪著你一起睡。” 漸漸的,霍曉軍緊繃的身體慢慢放軟了下來,沒過一會兒就打起了小鼾,可見是真的累極了。 姜顏也很累,她也沒一會兒睡了過去。 她睡得很不安穩,夢裡她夢到俞成州來了,然後俞成州為了救她受了重傷要死了,她哭得稀里嘩啦,差點把自己哭暈了過去。 這是個很可怕的夢,一覺醒來不知是多少個小時後,她只知道她很餓。 山貓見她醒了,把一碗罐頭野菜湯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