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兵嘴上說下午三點集合回部隊,中午吃了午飯回來看到嫂子們都到了,便打算即刻開車回部隊,顧長征拿出身份證明也成功蹭上這輛車,後面都是女人,他就坐在前面副駕駛位置。 回去路上,車裡的人都很和諧,都在說自己買了什麼,說什麼現在日子越來越好了,以前買不到的東西或很難買到的東西現在都能買到了等等。 姜顏被車裡的氣氛感染到,嫂子們說得沒錯,將來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現在可以上大學了,買賣也睜一眼閉一眼,相信過不了多久街上就會恢復以往買賣自由吆喝熱鬧的朝氣。 等到了那個時候,她想開一傢俬菜館,每天就只接幾單。 “我看街上有些地方擺攤賣東西了,要不然回頭我也整個攤子賣點東西。”車上一個家裡三十歲的女人小聲對身邊關係不錯的嫂子說出心裡的想法,結果遭到了反對。 “你可別想不開,投機倒把會判罪,抓到不僅你要完蛋,你家裡的人也都要受牽連,你男人一個月也有大幾十上百,你可別為了一點小錢搞得家破人亡。我上回還看到抓人了呢,你別瞎來。”擔心好姐妹幹傻事,這位勸說的軍嫂最後還補充了一句嚇唬人。 說嚇唬也不算是嚇唬,因為她是真真切切看到了,實際上她不知道的是,只要沒人舉報就不會有事,一旦有人舉報就會去抓。 車上的其他人聽完這位軍嫂的話有些有心思的一下子打消了心思,她們可不能幹拖男人後腿的事。 回到部隊,車停著的位置就是部隊招待所門前,姜顏大夥下了車才下車,剛下車就感受到一道目光盯著她,她抬頭一看,看到招待所二樓站著一個鼻青臉腫的人,她沒有認出來是誰,還問隨後下車的許嫂子。 “她誰啊,怎麼被人打成這樣?” “噗嗤,你不知道她是誰?” 許梅梅一眼就認出來是江麗麗,見姜妹子沒有認出來人沒忍住笑出聲,根據姜妹子昨晚說的話,這個江麗麗現在的鬼樣子就是出自姜妹子之手,現在姜妹子居然沒認出來人就感覺有點好笑。 還沒有走遠的軍嫂聽到兩人的對話抬頭看向二樓,看到那陰沉兇惡的嘴臉,大叫一聲。 “我滴娘也,這誰啊,怎麼讓人打成這樣?” “好像是江同志。”有人認了出來。 “江麗麗?” “沒錯,就是江麗麗。” “我的天,她這是被誰打成這樣,親孃怕是都認不出來了吧。”說這話的大姐吸了一口氣,腫成這樣,下手的人得多狠。 “我打的。”姜顏語出驚人。 眾人大吃一驚,一個個也不著急回家了,熾熱的盯著姜同志,期待姜同志繼續說打人的原因。 姜顏正要開口,許梅梅搶先一步替她說了:“她活該,俞團出任務當天,這江麗麗跑姜妹子家找事不說還詛咒俞團回不來了,這事要是擱在你們身上,你們動手不動手?” “那我肯定動手,嘴巴肯定給她打爛了。”說這話的軍嫂咬牙切齒,這江麗麗太過分了,竟然詛咒人家男人回不來,活該被打。 其他人點頭,要是江麗麗詛咒她們家的男人,她們肯定動手打,甚至還覺得姜同志打輕了,畢竟這人現在還能站在二樓,可見也沒打多狠。 “姜同志,你這下手太輕了,要我說你真應該把她嘴巴打爛腳打斷,看她以後還怎麼跑上門找事。” “可不是,這人也太缺德了,她哥江建國挺好的一個人,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個混賬妹妹,這要是我家小姑子,我躲個屁股,直接開幹,一頓不行就兩頓,兩頓不行就三頓,打服為止。” 姜顏嘴角微抽,這裡的軍嫂一個個都挺彪悍,全都有母老虎的屬性。 她這個母老虎並不是貶義,而是讚賞的意思。她覺得女人就應該這樣,看著那些悽悽艾艾受氣包一樣的家庭婦女整天抑鬱一張臉像是死了爹媽一樣就令她窒息。 生活本來就苦悶,再不對自己好點,再不強大點,那就真的要被逼死了。 她沒有跟嫂子們一起繼續討論打江麗麗的話題,拉著許嫂子走了。 顧長征下車後也沒有走,站在一旁聽了一會兒,看一眼樓上明明很生氣還不縮回去的江麗麗,打心底有點佩服這位同志,這位女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