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欲睡聽經理總結一年工作,古藺感覺眼皮千斤重,真的睜不開。

角落裡的位置隱藏,以經理站的位置看不到的詳細表情,只能看到他靠在椅子上,看不到他在睡覺。

前一個位置是胖子,龐大的身軀擋住視線,將他保護起來。

胖子為人仗義,是古藺在公司為數不多的朋友。

人心不古的城市,競爭深入到細枝末節,哪怕是一個小螺絲釘,也要以競爭的手段得到。

沒有人不為明天的薪水擔憂,也就有了內卷的動力。

主動內卷有可能是性格使然,被動內卷絕對是被迫的沒有辦法。

但凡有一點辦法,被動內卷的人絕對不願意通宵加班,只為了那一點點可憐的通勤工資。

鼓掌聲將他從睡意中叫醒,習慣性跟風鼓掌,古藺看向對面的安靜的洛蓓。

公司內部唯二的朋友,一起聊得來的好朋友。

洛蓓看到古藺看她,給古藺一個“早著呢”的無奈表情。

坐在身體看向經理,紅光滿面的經理清清嗓子,接著被打掌聲打斷的話題講吓去。

對著洛蓓做一個鬼臉,逗笑洛蓓。

經理看到洛蓓在笑,臉色一變。

他講的是嚴肅的內容,是提高業績業效的內容,嚴肅的話題怎麼可以笑。

“洛蓓,你在笑什麼?是不是覺得我講的內容很好笑很可笑。”

“每次開會你都坐在最後一排,不積極不主動,你想做什麼,還想不想接著幹?”

“還有一些人也是,每次開會坐在最後面,不要以為我看不見你們的小動作,我是瞎子,還是傻子。”

“一直給你們留著面子,不要不要面子。”

喋喋不休的講了半個小時,終於等到散會的時候。

回到崗位,看著凌亂的辦公桌,古藺沒有心情收拾。

筆記本丟在辦公桌上,拿起揹包,直接離開公司。

半年時間就可以離開公司,他可以換一個地方重新開始他的工作,不再看傻子瞎子經理醜陋的嘴臉。

沒有擠公交,古藺打車來到學生城大排檔,找到已經到了的程明和陳明輝。

陳明輝身旁坐著陌生女伴,古藺疑惑陳明輝怎麼帶著女伴,同學聚會,他帶著女伴是什麼意思。

程明看到古藺,起身招手,大聲喊道。“這裡,這裡。”

丟一個白眼過去,古藺昂首挺胸的走到桌子上,拉出椅子坐下。

“來晚了,來晚了。”

“二貨經理講了一個小時,真是氣死我了,聽的頭都大了。”

“沒有好機會,要是有一個好機會,我一定離開這個破公司,自己開一個公司,堅決不為別人打工。”

“張記怎麼沒到,他不到今天誰付錢啊,我可是打工族沒有錢。”

程明說道。“他在來的路上,小電驢被大媽抓住了,罰他搖旗吶喊呢。”

“你看看他發的朋友圈,紅帽子、小紅旗,志願者的做派。”

拿出手機刷朋友圈,沒有看到張記發的朋友圈。

幾十年不發一次朋友圈的人,肯定不知道遮蔽所有人,只對自己可見。

陳明輝抬頭看向外面,看到停車子的張記,笑著說道。“來了,來了。”

“現在的老闆都這麼樸實無華,出門代步都是小電驢,我們還奮鬥買車幹什麼。”

“買一個同款小電驢,一步到位的和老闆保持一致,體驗老闆的感覺。”

古藺說道。“你不用買,一會直接騎走就行了,他能在國內待幾天,還不是過段時間要出國,很長時間不回來。”

“小電驢放在家裡也會放壞,不如你騎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