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緩慢滑行,慢慢停在機位上。

約翰內斯堡國際機場燈火通明,燈光照亮機場,也照亮航班上人的心。

陌生的環境讓人沒有安全感,黑夜也讓人沒有安全感,陌生環境的黑夜,雙倍不安全感,讓50人的心情低落。

沒有看到歡迎橫幅,沒有看到接應的人,趙烈心中懷疑潘澤告訴他的事。

順著人流走下飛機,上了離開機場的公交車。

數了數公交車上的人數,49人一人不少,沒有人掉隊。

公交車緩慢行駛,車內沒有人說話,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趙烈沒有心情關心其他人,他自己也是腦袋蒙圈,不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走。

拿出手機撥打潘澤電話,潘澤不接電話,這更讓趙烈心中恐慌。

公交車停下,操著聽不懂的語言說話。

哪怕聽不懂,公交車停下,所有人也明白這是讓他們下車。

趙烈將手機裝進口袋,故作鎮定說道。“大家聽我說,我們先下車,我來聯絡接應我們的人。”

“我們是正規程式出國,在國內大使館備案,也回到約翰內斯堡大使館備案。”

“下了車不要亂走,排隊站好,不要和其他人衝突。”

趙烈第一個下車,拎著行李箱,打量著周圍環境。

糟雜的出機口來往人太多,唯獨沒有看到中文標誌的接應牌。

一行人下車,擁擠在一旁,等待接應他們的人。

趙烈拿出手機,撥打出國前,明禾集團送機人交給他的聯絡方式。

公交車上太過緊張, 將聯絡方式忘了,沒有聯絡約翰內斯堡接應他們的人。

電話響了三聲,熟悉的聲音傳來,趙烈心中的緊張緩和。

“你好,我是趙烈,我們已經下了飛機,現在在出機口位置,請你過來接我們。”

荀方說道。“已經到了出機口?”

趙烈說道。“是的,我們到了出機口,50人都在出機口位置。”

約定下了飛機聯絡,到了出機口聯絡,荀方還要趕到出機口。

問一嘴路途距離,荀方說道。“我到出機口需要15分鐘,你們在出機口等著我。”

結束通話電話,荀方對司機說道。“他們到了出機口,將車開到出機口。”

兩輛大巴車啟動,緩慢開向出機口位置。

荀方編輯簡訊,將趙烈等人到機場的資訊傳送給張記。

來到出機口,看著擠在一起的工人,荀方心中說不出來的彆扭。

人群隔離出一塊區域,工人們和來往行人自動隔離,涇渭分明劃出一片空白區域,僅是工人們的區域。

排外意識強烈,作為外人來到約翰內斯堡,被當地人排斥是常事。

哪怕在國內不同城市,一線城市土著瞧不起外來人口,先來的人瞧不起後來的人,也是存在的普遍社會現象。

不過,工人們過來挖礦,在礦區待著,不會和當地人有太多接觸。

日常工作接觸是工人,當地工人也要聽中國人的命令,不能反客為主。

大巴車停下,荀方下車,對著趙烈喊道。“趙烈。”

趙烈看到荀方,小跑著跑到荀方身邊,試探問道。“你好,你是過來接我們的?”

荀方點點頭,用中文說道。“一輛車30人,兩輛車隨便上。”

“行李放在大巴車行李艙內,放不下的就放在車後排。”

“有序上車,不要緊張,不要掉隊,我先帶你們去酒店吃飯,明天送你們去礦場。”

沒有懷疑荀方身份,一口中國話聽著親切,趙烈相信荀方。

電話是他主動打的,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