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笑話。

回想最開的苗頭,他還真的以為是兩人之間鬧矛盾,沒有想到那只是土地裡發芽的豆芽,剛剛露出地面。

分手是簡單的兩個字,承受兩個字的代價,是他現不得不面對的既定事實。

沒有責怪陸瑾的分手,就像是他沒有悔恨當初留在魔都的決定,一切都是必然的發展,由不得個人選擇。

在他揹負房貸的時候,月月還需要家裡接濟的時候,怎麼能夠要求風華正茂的女孩子陪著他一起吃苦。

魔都是一座沒有眼淚的城市,有的只是黃浦江裡的屍體。

沒有告訴父母分手的決定,陳明輝不知道怎麼開口,怎麼告訴父母訂婚儀式要取消,怎麼開口告訴父母著既定的事實。

沒有走到最後一步的愛情,或許不能成為愛情,只是一段感情糾結的結束。

程明慢慢睜開眼,看到發呆的陳明輝,對著陳明輝打了一個哈欠。

兩個失戀的人,不對,一個失戀的人,一個失戀一年的人。

兩個人就像是感情裡的小丑,在感情的苦海里沉淪。

宿舍裡五個人,何勁準備結婚,古藺沒有戀愛,只有張記經歷過分手。

他們沒有見過張記分手以後的樣子,張記就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忙碌著賺錢,忙碌著飛來飛去。

自從張記和杜悅分手以後,再也沒有談戀愛,似乎也在療養自己的情傷。

想到古藺的提醒,程明說道。“古藺幫你請假了,你可以安心睡覺,明天再去上班。”

“今天就休息吧,好好睡一覺,養好精神在去上班。”

“兄弟啊,失意的時候不能失態,失態的時候不能讓外人看到。”

陳明輝“嗯”一聲,頭有點疼,胃部也不舒服。

看著縫隙的光,陳明輝感覺生活猶如窗簾,擋住他生活的光。

可他怎麼向父母交代,怎麼度過今年的春節。

“程明,我向父母說今年年底訂婚的,現在這個情況怎麼定親啊,女朋友都跟人跑了。”

“我一個人回家,不帶女朋友回去,怎麼向父母交代,他們可是告訴所有親戚朋友,我年底定親。”

程明坐起來,打著哈欠說道。

“這有什麼難的,你在身邊找一個差不多的帶回去。”

“親戚朋友又不知道你女朋友是誰,隨便一個女的應付過去就可以,沒有必要一定是陸瑾。”

“女朋友可以換,定親儀式不能取消,這關乎男人的臉面。”

“明輝,都是男人,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女人傷心,喝了酒,睡了一覺,也算是對得起這段感情。”

沒有聽到程明後續說的話,陳明輝只聽到找一個女人。

腦袋裡是他熟悉的女性朋友,可他生活一直是兩點一線,除了陸瑾,沒有熟悉的女性朋友,女同學的聯絡也沒有一個。

迅速找到認識的女性朋友,陳明輝想到他的同事,也是部門經理。

想著部門經理是否能夠答應他,陳明輝決定明天上班去問一問。

問一問有沒有關係,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不同意,也沒有關係。

要是真的同意了,他也可以平安度過春節,不讓父母的面子落在地上。

“程明,不要再說了,再睡一會,晚上接著喝酒。”

“晚上叫上古藺,我們三人一起少喝一點,一人三瓶啤酒,不能在喝醉不上班。”

程明聳聳肩,答應道。“沒問題,喝酒就沒怕過誰。”

“當然,我說人不算何勁這個畜生,是真的喝不過他啊。”

說到何勁,情不自禁再次想到何勁的酒量,四年時間沒有喝過何勁一次。

哪怕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