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李自牧辦公室,接待張記的不是郄山,而是李自牧的新秘書榮海。

榮姓是滿族姓氏,不是漢族姓氏。

聽到榮海的名字,張記好奇問道。“榮哥,你是滿族人?”

榮海笑著答道。“是的,榮姓是滿族姓氏,聽著就知道民族。”

“56個民族,56枝花啊。榮姓現在也是全國開花,很多地方都有滿族人。”

感覺到榮海對他的些許敵意,張記沒有再和榮海套近乎。

兩人是第一次見面,按理說沒有矛盾,但是張記卻從榮海身上感受到淡淡的敵意和刻意的疏遠。

或許是性格不同,榮海的沉靜不同於郄山的人熱情,讓人自覺感到疏遠。

跟著榮海,來到李自牧辦公室。

李自牧正在看材料,抬頭看見張記,指了指沙發位置,讓張記先坐下來。

坐在沙發上,等待李自牧審查檔案。

榮海泡一杯茶送進來,放下茶以後,直接轉身離開。

看著榮海背影,張記暗想他是不是哪裡做的不對,得罪了榮海。

回想兩人簡短的見面過程,或許是細節沒有做好,得罪了這位新上任的秘書。

端起茶杯一口茶,想著李雪巖電話裡的話,張記也需要回魔都處理明峰和南懷易的不滿。

明峰、南懷易的不滿是意料之中,畢竟張記抽掉梯子,讓兩人掛在空中。

以明峰和南懷易性格,知道他要甩開兩人,兩人肯定不樂意。

但是,兩人的做事方式太強勢,強買強賣的做法,擾亂市場秩序,破壞市場規則。

再讓兩人搞下去,張唐的名聲就臭掉。

明峰、南懷易可以抽身而退,而張唐還需要為兩人擦屁股。

張記不願意做這樣的事,以服裝加工廠撇開兩人,也算是為自己準備一條後路。

徹底鬧掰,也有出貨的渠道,不用擔心將貨全部壓在手中。

李雪巖再次被明峰、南懷易叫去喝酒,被兩人強行灌酒,抒發心中的惡氣。

不能對明峰、南懷易動武,只好先由著他們作,等到兩人背後的關係退居二線,就到了收拾他們的時候。

風聲吹了很久,遲遲沒有落地,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落地。

李自牧看一眼張記,發現張記在沉思,也就沒有打擾他。

審查好檔案,放下手中紅色鉛筆,李自牧揉了揉乾澀的眼睛。

回過神,張記轉移坐姿,面對著李自牧,小聲說道。“書記,審查完檔案了?”

摘下眼鏡,看了看,李自牧說道。“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張記笑了笑,想的事情不能對李自牧說,畢竟是他個人私事。

生意上的事很多,也很繁瑣,不是一句兩句話能說清楚。

不過是兩個即將過時的二代,在李自牧眼睛中,也就是兩個調皮的孩子鬧情緒。

“生意上的事,開年頭緒多,需要做的事情多,想到一件事,也就入神。”

“都是一些小事,不值一提。”

李自牧看向張記,能讓他想入神的事,一定關乎很大。

兩人的關係談不上親密,張記自然不會對他說商業上的事。

不過,李自牧不關心張記的生意,他更關心張記投資的決心,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說,真金白銀的投資。

欣潔的事在春節彙報工作時,已經向省裡彙報。

涉及市長的事,省裡也會慎重考慮,不會輕易下結論調查。

而欣潔銀行貸款還有兩個月時間,最多推遲兩個月,欣潔這顆雷就要爆炸。

以他收集的資訊和材料,可以啟動調查,但是省裡不下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