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和阿政府官員的宴請,醉醺醺回到酒店。

跑到廁所,將晚上吃的食物全部吐出來,肚子裡沒有食物,感覺舒服一些。

洗一把臉,張記走到窗前,開啟窗戶,讓冷風吹進房間。

冷暖空氣對流,房間溫度降低。

異味被空氣帶走,房間裡殘留淡淡嘔吐物的味道。

關上窗戶,坐在沙發椅子上,回憶宴請時的對話,一遍一遍在大腦裡重演。

不能小看任何一個人,這個人或許成不了事,壞事是一頂一的好手。

一塊蛋糕,誰都想上來咬一口,咬到屬於自己一部分。

高估盟軍對阿政府的影響力,羅伯特也無法利用他的影響力,將政府完全撇開。

敲門聲響起,張記起身開門,看到艾哈邁迪、阿爾特塔站在門前。

“貴客臨門,趕緊進來。”

“下了車就想去找你們,被羅伯特拉著去參加宴請,剛剛結束。”

艾哈邁迪嗅了嗅空氣,問道。“你喝酒了,還吐了?”

倒兩杯茶,端給兩人。

重新坐在沙發上,張記說道。“喝了很多酒,在肚子裡太脹,就吐了出來。”

“酒精損害腦子,不能讓酒精吸收進入身體,這會讓我大腦不能好好思考。”

“現在的情況很複雜,我要時刻保持清醒,不能有任何細小的失誤,會引發未知的危險。”

“艾哈邁迪,默罕穆德和你聯絡過,這邊的情況如何,能不能按照默罕穆德的預想進行。”

端著茶杯,白色陶瓷杯外觀漂亮,抱在手裡很暖和。

茶葉豎立在熱水中,漂動沉浮。

默罕穆德的計劃很簡單,拉攏能夠拉攏的人,打壓不願意合作的人,撇開競爭對手。

市場之內,總是有競爭對手存在。

矛盾日久,積怨已深,競爭關係漸變成仇敵關係。

勢均力敵的勢力,找不到恰當時機打擊,這一次就是恰到好處的時機。

默罕穆德不想放過對手,家族內部問題已經肅清乾淨,外部的還沒有肅清。

老默罕穆德之死,不單有家族內部人的問題,也有家族以外人的插手。

報仇要徹底,不將仇人一棍子打死,就會蛇隨棍子往上爬。

“我拜訪默罕穆德指定拜訪兩位長輩,他們的意思很明確,不能損失他們利益。”

“這一點不用說你也知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寶石礦脈是他們根本,也是他們至死守住的底線。”

“政府一直想要將礦脈回收國有,掌控礦脈的開採區和寶石交易,但是一直沒有成功。”

“這次藉著盟軍有意的意圖,想要收走控制區以內的礦脈。雖然手段溫和,但是目的很明確。”

“損失錢是小事,一旦沒有礦脈的自主權,這對任何一個寶石礦主都是致命的打擊。”

“張記,我問你,盟軍是不是有意的控制礦脈,將礦脈握在手中?”

張記摸了摸鼻子,他知道這是撒謊的下意識動作,但他沒有撒謊的意思。

和羅伯特談論過他對寶石貿易的看法,羅伯特身後人只看重寶石利潤,沒有染指礦脈的計劃。

過程中過一手,手上沾點豬油,撈點油水。

但這不能說明,在他們嚐到甜味以後,不想擁有甘蔗地。

寶石礦脈的數量不多,能夠掌握寶石礦脈的人是歷史中長存的家族,或者勝利者一方。

想要從這些人手中拿到礦脈,不亞於政府軍和反政府軍爭搶控制區。

“我和羅伯特聊過這個問題,他表示沒有想要侵佔寶石礦脈的想法,只是想要在現有的寶石交易中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