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完身體,張記坐在急診室裡,不敢一個人待著。

明目張膽的想要殺他,雖然最後沒有殺他,但他的心裡的恐懼是真的。

回想黑暗中的眼睛,微弱的燈光中,暗是一雙擇人而噬的眼神,是想要殺掉他的眼神。

他最大的仇家是龔家,龔家是否會明目張膽的殺他?

張記想了很久,認為龔家還沒有被逼到這一地步。

殺他的方式有很多種,龔家是做的是白色生意,在國外動手更符合他們的預期,國內動手危害大,得不償失。

國內有人在小區內被殺,一定會驚動警察系統,不抓到兇手不會輕易結案。

這裡是魔都,生活的小區業主在小區內被殺,惡劣性質可想而知,業主受不了,負責的管片警察也受不了。

最後的猶豫,沒有對他下狠手。

荀方拎著片子坐在張記身邊,小聲說道。“可以確定骨裂,骨裂的不嚴重,不會影響生活。”

“左手三個月內不能重體力活動,最好是儘量少使用左手,不要讓左手有負擔。”

“以我的觀察,這是鷹爪功夫,而且是修煉到高深的那一種,可以踏石有痕也,抓鐵有印的那一種。”

“魔都地面上有真功夫的人很多,他們都是私人保鏢或者是混地下的,我對他們瞭解很少,確定不了誰有這功夫。”

“張總,現在有兩種情況,一種是私人保鏢動手,指向明晰,老闆授意。”

“第二種情況就是黑道的人動手,指向黑道,魔都混黑道的都有保護傘,情況會很複雜。”

荀方說的和張記猜想的類似,但張記首先排除掉黑道。

他在魔都的時間很少,沒有和黑道打交道,沒有得罪黑道的機會。

這是他的猜測,沒有機會不代表沒有可能,說不準馬路上看黑道大哥一眼,被黑道大哥記住,想要給他一點教訓。

張記更傾向於保護傘或者商業競爭對手買兇,這是可能性最大的機率,也是最有可能的事實。

左胳膊抬起困難,張記不再嘗試抬胳膊,讓胳膊自然下垂,保持不疼的狀態。

“荀方,你和他對上,乾死他的可能性有多大?”

事情已經發生,糾結於事情沒有意義,有意義的是下一次被刺殺,能不能依靠身邊人的武力解決。

荀方能和運動服平手,張記就認為這是他的勝利,至少不會有生命危險。

受傷沒有關係,但是不能被鷹爪抓死。

人要是死了,存在都會被時間抹去,報不報仇更是沒有意義。

荀方沉默不說話,考量著兩個人之間的實力對比。6

生死搏殺不一定是實力階梯,更是生死搏殺的決絕勇氣。

一方不怕死的拼,一方想要活的躲,生死結果不定。

但是保護張記,那就是另外一種情況,他有了束縛,不能放手一搏。

事關生死,荀方保守說道。“以他的鷹爪功夫來說,我保護你很難,大機率是我們一起死。”

“我建議讓沈俊回來,以沈俊的功夫能和鷹爪功對上,我在一旁協助,我們的勝算大。”

“以二對一,保護你沒有問題,但我們都會受傷。”

明白荀方的意思,張記拿起片子,對著燈光看。

清晰的骨裂痕跡,猶如玻璃裂痕一般,細小的痕跡刺眼,再一次感受到生死危機。

國外很危險,但是國內也不安全。

考慮著是不是要到國外避難,等調查清楚是誰出手,然後在判斷是否回國。

剛剛回到國內,再次出國,不說荀方、沈俊幾人不適應,張記自己也不適應。

生命安全最重要,以黑白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