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一個人呆在辦公室,背對著夜景繁華的城市。

龔泉有背對眾生的瞬間感覺,這種感覺很奇妙,似乎他只是背叛了幾個人,這幾個人代表不了眾生。

已經決定的事,不需要再猶豫,他猶豫的是如何才能利益最大化,又最快速度開啟局面,讓他有底氣的脫離龔家。

底氣是什麼?

底氣是離開龔家平臺,還能悠哉悠哉生活的保障,站立著不被打倒的資本。

只有在龔家打擊中存活,才能真正的脫離龔家,成為獨立的個體。

龔坤拒絕他的那一刻,那就沒有回頭路,而他一直都沒有回頭路。

龔半山一定會將龔家交給龔岙,他們兄弟三人的崩析是早晚的事,他只是看清未來的現實,提前做了選擇。

下了決心以後,龔泉心中充滿躍躍欲試的衝動,想要看到龔半山那張失望又複雜表情的臉。

報復的快感在他身體裡奔湧,壓抑在他心底二十二年的秘密,在燈火的映照下,熠熠生輝。

他是一個人,是一個在歧視環境中生活了二十二年的人,心中怎麼可能沒有恨,沒有不忿。

上一代的人的錯誤讓他承擔,他擔住了,擔了二十二年,現在他不想在擔下去,甚至讓他未出世的孩子也擔著。

起身站在玻璃前,眺望這遠處的夜景,龔泉明白他沒有退路。

在劉老三面前沒有露怯,怎麼會對一通電話露怯。

手機躺在辦公室桌上,他沒有著急打電話,按照時間點推算,張記現在沒有休息。

他們這種人是不需要休息的,每時每刻都在準備工作。

再次坐在辦公椅上,龔泉看著漆黑的辦公區,拿起手機。

手機號碼已經存在手機裡,只是一直沒有打電話。

辦公室裡沒有監聽,在他到辦公室以後,檢查一遍辦公室,確定沒有監聽裝置。

監聽不是什麼大事,商業競爭沒有太多新奇的招式,招式手段一直簡單粗暴。

費腦筋的方式才是最無用的,也是最不見效果的方式。

找到張記電話,按下號碼鍵,開啟擴音,聽著手機的響鈴聲音。

右手舉著啤酒,左手拿起手機,看著陌生號碼,張記沉思要不要接。

陌生號碼給他打電話,有點不合時宜,打攪他開心的喝啤酒。

天天無所事事的日子,也就是晚上的海風和手偶中的啤酒為他解憂。

放下啤酒,張記說道。“你們接著喝,我去接電話。”

走到安靜的海邊,按下接聽鍵,面對著大海說道。“我是張記,你是誰?”

聽到張記聲音,龔泉一笑,還是和龔家的死對頭聯絡上,他的路已經邁出第一步。

沒有回頭路的路已經開始,那就沒有必要退縮,勇往直前的向前走。

“龔泉,龔岙的二哥,劉爺爺介紹的你,讓我和你聯絡,一起商量一件事。”

沒有聽過龔泉的名字,張記對龔岙的記憶很深,畢竟是在白沙瓦街面上對他開槍的人,也是被他嚇得精神不正常的人,怎麼會記不住。

他和龔家所有矛盾起緣龔岙,要不手龔岙,龔半山也不會想著弄死他。

對龔半山的威脅,張記一直放在心上,提防著龔半山的壞招損招。

國人的仇恨值很高,想要弄死一個人的心不會輕易消散,只會在日夜裡慢慢失質,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給你來一刀子,捅的人難受。

龔泉自報家門的方式,似乎不像是找他報仇,還有劉爺爺的稱呼,張記摸不準龔泉口中的劉爺爺是誰。

他認識的人姓劉的很多,誰能確定“劉爺爺”對應的是誰。

“劉爺爺是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