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衝進彼此的隊伍中大打出手。

萬三盯著拍倒在地的年輕人,比他兒子大幾歲而已,但是兩人已經在戰場上相遇。

衝到年輕人身邊,一拳打在年輕人臉上,撿起年輕人掉落在地上的砍刀。

砍刀在手,萬三似乎有了力量,砍刀給了他無窮的力氣。

手機裡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來,鼓舞著他,沸騰他的血液。

眼睛血紅盯著前方人高馬大的俄羅斯人,萬三獰笑一笑,拿著砍刀衝上前,一刀砍在俄羅斯的左手上。

砍刀見了血,飢渴的呼吸著血腥味的空氣,讓萬三再也不不留情。

一刀一刀砍到俄羅斯人身上,一直將他砍的倒在地上沒有力氣起來。

混亂的一角引起一些人注意,但是場面混亂,想要離開已然不能,只能在混亂中搏鬥。

李明德、趙烈看到萬三的舉動,但他們兩人沒有時間思考,只是再重複機械動作。

鐵鏟在手,不停拍打前方的俄羅斯人,拍在手上,拍在腿上,拍在逃跑的屁股上,一鐵鏟又一鐵鏟。

血腥的空氣越來越濃烈,以至於大家亢奮的在一起,已經忘記彼此的目的。

俄羅斯沒有退縮,主在頭上看著,身體泵動的血液也在鼓舞,不能後退一步就是最後的驕傲。

持續一個多小時的戰鬥,雙方沒有幾個人站起來,躺在地上慘叫著。

不知道是誰報了警,等到警察開著警車慢悠悠到達砂金礦開採地,看著躺了一地的人,靈魂都要嚇出竅。

一百多人躺在地上,沒有一個不帶傷的,血腥味濃的刺鼻,說不準還死了人。

第一時間彙報情況,然後撥打救護車。

顧二子癱坐在地上,背靠著營房,有氣無力的看著警察。

看一眼監控方向,攝像頭規律閃爍,確定監控影片被拍下來,他的心也就放心了。

衝突的根源是暴力,但他們是被迫反抗,是自我防衛。

只是讓顧二子不理解的是,為什麼有人反抗的手段激烈,直接將人往死裡打。

疼痛讓他不能靜心思考,事情已經過去,這是最慘烈的一次,也是他們最開心的一次,終於放開手腳幹了一次。

瓦西里拿起刀叉,熟練的切下戰斧牛排的牛肉,優雅放進嘴裡。

普格喬戈好豪爽喝著紅酒,似乎杯子中的液體不是紅酒,而是白酒。

“瓦西里,你過來的目的我明白,但我向主保證,我已經警告普格里尼,他不會再去搶劫砂金礦。”

“我的話要是不好使,那還要我怎麼做,去砂金礦裡睡著?”

“你特意跑一趟真的沒有必要,給我打一通電話就可以,怎麼還親自過來。”

“葉戈爾已經和我約好見面時間,突然間取消了,我還好奇他為什麼不見我,原來是等著你過來。”

瓦西里放下刀叉,說道。“普格喬戈,你的嗅覺不差,但是你已經忘記了鮮血的味道。”

“《俄羅斯報》的文章你也看完了,難道還聞不到陰謀的氣味,有人在暗地裡搞陰謀,普格里尼做的事就是引爆點。”

“只要這個引爆點被無限放大,影響的不是砂金礦,而是各行各業的投資活動。”

“我們再和歐洲合作,再和亞洲合作,不能讓別人看到治安混亂的一面,明張目膽的搶劫,這事肯定不對。”

“衝突在擴大一步,引起種族矛盾,引起國際矛盾,這是你我承受不起的。”

“你想進入到公眾視野中?還是你想成為一個名人?”

放下酒杯,普格喬戈擺擺手,他當然不想成為公眾人物。

他們這種人最喜歡的就是黑暗,不喜歡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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