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大學校門前,唐銘下車回學校。

沈俊三人看著唐銘走進學校,給張記傳送一條資訊,告訴張記他們將唐銘送回學校。

收到休息的資訊,三人鬆一口氣,放心的去休息。

雖然不知道張記回白沙瓦處理什麼事,既然沒有讓他們過去,他們也就不需要過去。

回到宿舍,空無一人的宿舍,唐銘坐在椅子上。

想到沒有告訴張記他會來,拿起手機給張記傳送一條簡訊。

短暫的幾天,像是幾個月一樣漫長。

回憶幾天的經過,唐銘也有和李榷一樣的感受,失去國內失去資源優待,他們和普通人一樣,可以被他國警察隨便找一個理由關押。

解決事情的麻煩程度,不亞於一場戰爭的謀劃。

呆呆的望著書桌,課本上的知識固然豐富精彩,遠不如認清現實的知識更加豐富。

人類渺小猶如沙礫,一間房子上沙礫的價值,在另外一座房子,不值一提。

李榷堅持留在利雅得,沒有因為被擺了一道灰心,勢要找回丟失的面子。

回到學校,回到舒適區,唐銘還是決定考研。

夢想就是夢想,不能因為一時打擊放棄夢想。

哲學是他夢想,只有在實現夢想的過程中,他才能獲得努力的意義。

張記和李榷一樣,他們有自己選擇的路,會按照選擇走下去。

考研是他選擇的路,也要按照路標走下去。

至於研究生畢業以後的事,三年以後世事莫測,唐銘選擇考上研究生以後再做打算。

勞累的身軀,精神疲憊直到回到國內才放鬆,放鬆的精神需要休息補充精力。

十月底的天氣,不能在宿舍沖涼,拿起洗漱用品,唐銘決定去外面洗澡。

巴沙坐在車裡,看著窗外的行人,心裡很煩躁。

被逼著做不想做的事,沒有人會心情好。

他最不想見的就是張記,也知道張記不想見到他。

從哈克開始針對張記,一直到卡爾克結束,兩人可以說是宿敵,都想讓對方死無葬身之地。

沒有見卡爾剋死亡場面,張記活著,可以推斷卡爾剋死時候的心情。

形勢比人強,他做了他能做的,依舊救不了卡爾克。

牽制他的人一定要讓卡爾剋死,他沒有能力阻止,只能放任結果發生。

搭好臺子唱一出好戲,他和卡爾克只是戲裡的配角。

縱使他獲得一定份額的寶藏,還是沒有救下卡爾克,讓卡爾剋死了。

該死的人沒有死,不該死的卻死了,巴沙心裡很煩躁。

想著他父親的決定,巴沙無法拒絕,只能聽命令的來見張記。

一次一次推遲聯絡,當張記出現在白沙瓦的時候,他沒有理由再推辭,不得不親自過來和張記見面。

張記的作用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身後聯絡的人,伊姆蘭汗主教和羅伯特。

得到張記的同意不重要,得到另外伊姆蘭汗主教和羅伯特同意才重要,他們兩人同意,才可以參與過境貿易。

沒有提前接觸伊姆蘭汗主教,巴沙自認為沒有資格去拜訪。

壓力壓在他身上,只能由他去完成。

汽車來到別墅門前,巴沙下車,打量著張記的新別墅。

和被炸掉的別墅相比,新別墅外觀看著很差,猶如一座老房子。

安保看到巴沙,上前問道。“你是誰,過來做什麼?”

看一眼普什圖人安保,巴沙心裡冷哼,笑著說道。“我來找張記,你說巴沙來訪,我們是老朋友。”

站在窗前看到巴沙,張記猜測對了,最終還是巴沙過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