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里茲離開老黃的小院,坐著汽車去機場。

老黃坐在椅子上,慢慢悠悠品著茶。

陽光明媚,如同他的心情。

賭場順利剪綵,所有的事情走上正軌,利潤也像是天上的雲彩,朝著他湧來。

塔里茲走了,賭場的事情卻沒有結束,尤其是陳洪生的加入,讓事情變得複雜。

老黃和陳洪生不對付,他看不上陳洪生的偏門歪路,總是想著坑蒙拐騙,不按照規矩出牌。

規矩就是規矩,哪怕是黑色產業,也有必須遵守的規矩。

而陳洪生恰是一個不喜歡規矩約束的人,也是喜歡破壞規矩的人。

唐人街很多不友好的事情大都有陳洪生的影子,沒有他的縱容,不會出現店大欺客,隨意欺負遊客或者客人的事。

陳洪生和普圖私下達成協議,這個協議的矛頭指向老黃。

雖然普圖一直針對塔里茲,老黃明白這是普圖虛晃一槍,真正的目標是他,而不是被針對的塔里茲。

察乃的不作為是放縱,這會讓陳洪生和普圖變本加厲,不守規矩的破壞合作的局面。

賭場營業,生意越來越好,只要能堅持一年,成功回本,老黃不在意兩人怎麼亂來。

虧本的生意不能做,看著別人虧本卻是可以。

等到事情發展到察乃不滿時,察乃自會出手收拾爛攤子。

想到發展到不得不收拾的時候,老黃情不自禁的笑了。

和老黃的心情不一樣,塔里茲愁容一片,想著應該如何解釋他的行為。

不知道是誰走漏訊息,將他在曼谷開賭場的事情捅到家族裡。

他不在家族裡擔職,也不在家族裡待著,做他想做的事情,還是會受到家族制約。

不能夠脫離家族,這是他的根本,一旦失去家族的庇護,他會失去所有驕傲的資本。

盤衡家族讓他回去的理由,塔里茲確定是家族想要利用他,分一杯羹。

塔里茲不介意將盈利拿出一部分交給家族,但是這必須有一定的限制,不能超出他的預期。

一旦超出他的預期,也會鬧得不愉快。

政治上的失利,必須想要彌補回來。

權力爭鬥處於下風,經濟處於下風,兩個領域的下風導致人心渙散。

信德省的地理狀況比不上其他省份,以農業為主的發展模式,落後於工業發展模式。

想到伊斯蘭堡的紡織紗訂單,塔里茲決定也摻和一腳,只要給家族開拓經濟,他的地位會有保證,在經濟上也能掌握更多話語權。

普圖收到塔里茲離開曼谷的訊息,看著坐在沙發上陰鷙的陳洪生。

“塔里茲離開曼谷,老黃安排人送的他。”

陳洪生笑了笑,不屑說道。“不過是依靠家族的傢伙,不然他憑什麼和您坐在一起。”

“我最看不上這些家族的公子哥,就是不如我們這些底層爬起來的人。”

普圖揮手讓人離開,說道。“出身好是優勢,省了多少彎路,出生直接就是人生巔峰。”

“我們這些底層人,不論混到哪一個高度,必須依靠那些出身高貴的人,和他們混在一起才能安穩的活著。”

“但是,我們又不能和他們走得太近,不安穩的政權帶來的不安穩,這是他們的劣勢。失去政權庇護,他們就是被趕出國門的狗。”

“看似穩定的事往往最不穩定,看似不穩定的事又有穩定性。多少人失去庇護,流亡海外,成了饕餮盛宴的殘食冷羹。”

“賭場剛剛開張,先穩定察乃,讓他嚐到甘蔗的甜味,等到他無法自拔的時候我們再動手將塔里茲趕出局。”

停頓一下,普圖摸著下巴,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