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穿街過巷,不用在走過悠長灰暗的甬道,張記就能看到阿克巴。

坐在床邊看著阿克巴,阿克巴的精神狀態比上一次好很多,面色不再蠟黃。

布塔在一旁捧著書,慢慢的的讀著。

阿克巴抬起手,輕輕對布塔揮一下,說道。“布塔,你先出去玩一會。”

布塔合上書,將書放在床邊,慢慢離開房間。

等房間只剩下阿克巴和張記時,阿克巴問道。“你和塔里茲先生去曼谷,是不是和他一起經營賭場?”

張記說道。“塔里茲先生的錢不夠,我投資一部分,和他簽訂一份股權合同。不過,我只享受分紅,不享受其他任何權利。”

“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你是第四個人。這種事情不能公開,也不適合隨意說出來。”

“我知道你們和塔里茲先生的關係,現在我們站在同一戰線,不用再對彼此有疑心。”

阿克巴笑了笑,嘆一口氣,然後閉上眼睛。

世事造化,誰也說不清世事發展的軌跡,誰能想到曾經生死相向的人,如今成為合夥人。

塔里茲和張記的關係是一方面,但這會影響張記和巴里的關係。

如果張記和塔里茲關係緊張,巴里必然和張記保持距離,至少也要表現出敵對的態度。

塔里茲和張記關係友好,巴里可以選擇他和張記之間的關係,是友好還是陌路。

張記突然間再次拜訪,阿克巴知道張記是有事找他,之所以沒有直接找巴里,也有他的心思。

沒有點破張記的心思,阿克巴說道。“說說你的事情。”

資訊在腦袋裡過一遍,張記還是抓不住其中的關鍵。

之所以來找阿克巴,就是想聽一聽阿克巴口中白沙瓦當地的寶石商人。

地頭蛇對付地頭蛇,他們彼此才是最瞭解彼此的人。

“阿克巴,我想聽一聽你對白沙瓦寶石商穆斯塔克、納拉姆、拉瓦爾塔、默哈茲、阿薩姆幾人的看法。”

“最近我和他們有一些往來,但是我不瞭解他們的性情,不知道應該如何選擇。”

阿克巴想了想,問道。“五個人中,有你最想知道的一個或者兩個?”

“是不是得到訊息,有人要對付你,或者已經在對付你了?”

張記一笑,說道。“什麼事情都瞞不住您睿智的眼睛,五個人中有人多次針對我,可以說很多事情都是他在後面推動。”

沉聲呻吟,阿克巴掙扎坐起來。

張記趕忙起身,扶著阿克巴坐起來,枕頭放在他身後,讓阿克巴舒服的靠在床上。

沉默一會,阿克巴慢悠悠說道。“穆斯塔克、納拉姆、拉瓦爾塔三人因為祖上關係,一直同進共退,但是彼此之間也有親疏。”

“納拉姆祖輩是地主,他爺爺輩開始進入寶石行業,並擁有3座寶石礦脈,一直從事寶石行業。”

“因為歷史原因,在印巴戰爭中多次向政府支援經費,所以在政府有很深的關係。不論是誰執政,對他的影響不大。”

“他是一個安心守分的人,也必須是一個安心守分的人,只有這樣才能保住幾代人的家業。”

“如果他表現出野心,會被當局政府針對。但是有跡象表明,納拉姆和運動黨有牽連,至於多深,無人可知。”

“穆斯塔克祖上就是寶石商人,到了他這一代人仍舊從事寶石生意。他和軍方有牽連,而且牽連很深,這也是他屹立不倒的原因。”

“家族政治的家族,擎天之柱的軍隊,必須要依附其中一方,才能在動盪的局勢中儲存己身。”

“穆斯塔克可以說是軍方的財源庫,所以他的動向肯定和軍隊保持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