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卡車靠近生活區,被一輛輛停的橫七豎八的越野車擋住去路,潘雲鵬不斷按喇叭,想讓前面的車讓出一條道。

喇叭按了一分鐘,沒有一輛車動。

幾十座旅行帳篷散亂的扎著,猶如吹散的蒲公英。

最靠近越野車的旅行帳篷門開啟,光著膀子,穿著大褲衩的二十歲左右的青年,一臉怒氣的衝著皮卡車大喊道。“他媽的,大早上的叫喚什麼,發情的野驢都沒有你叫喚的歡”

潘雲鵬和張記對視一眼,張記開啟車門下車,露出一身血跡的衣服,看著囂張的青年,咧嘴笑著問道。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我沒有聽清。”

青年見張記一身血跡,似笑非笑的臉滿是揶揄,尤其是一身煞氣讓他傻眼,氣鼓鼓又不服輸的說道。

“我說你們叫什麼,我被你們吵醒了。”

另一個帳篷出來一個穿著休閒服的青年,精緻的平頭,白皙的面板,戴著金絲眼鏡,笑起來像是春天的花一樣,快速走到青年身旁,把青年擋在身後,微笑著對張記說道。

“兄弟,不好意思,我弟弟起床有起床氣,我在這裡向你道歉。”

轉身訓斥青年說道。“王悅,我對你說過多少次,對人要有禮貌,要有禮貌,不能無理取鬧。現在,馬上道歉。”

王悅低著頭,不服氣的咬牙,不甘心的說道。“對不起。”

休閒服青年一臉和煦的說道。“兄弟,王悅也向你道歉了,這事就此揭過如何?”

張記看一眼王悅,不想再糾纏下去,說道。“都是年輕人,吵兩句嘴,沒有什麼過不去的。你們的車擋道了,請你們讓你們讓一下,我們要過去。”

休閒服青年回頭看一眼越野車,為難的說道。“抱歉,這些車並不是我們的,車主大多在睡覺,一時半會移不開。”

張記感到休閒服青年的敷衍,沒有答話,轉身上車。

“大叔,我們換條路,這些車移不開。”

潘雲鵬說一聲“晦氣”,倒車開向另一條路,繞了4公里回到家裡。

皮卡車停在板房前,蔡倩倩開啟門,懷裡抱著孩子,頂著黑眼圈看著潘雲鵬,嘴裡唸叨著。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潘雲鵬下車,見蔡倩倩抱著孩子站在門口,溫情的眼神望一眼,抱怨說道。

“快進屋,早上寒氣重,彆著涼了。”

蔡倩倩笑笑,站在門前,小聲說道。“飯在鍋裡,熱熱就能吃,吃完再睡覺。”

說著走進板房,關上門。

潘雲鵬摸摸鼻子,假模假樣的說道。“女人就是女人,事多。”

兩人走進張記的庫房,掏出賣雪雞的錢,9萬3千元。潘雲鵬數出2千,放在一邊。

“這2千是給老孟的,這是規矩。剩下還有9萬1,本來說的是我六你四,我佔大頭。賺錢不容易,你也拼命了。以後五五分,一人4萬5千5。”

張記說道。“大叔,我們還是按照原來說的你六我四,沒必要改規矩。”

潘雲鵬板著臉說道。“這是玩命賺來的錢,你也玩命,我當長輩的不能讓你吃虧。以後賺錢,不論多少,我們都平分。”

說著潘雲鵬開始數錢,一摞一萬的分兩摞,一摞錢數出5千5,放到一摞4萬中,剩下的放到另外4萬中。

“你數數數目。”

張記看著分好的兩摞錢,沒有數,伸手一劃拉,把一摞錢劃拉到身前。“就這麼多,不用數。”

潘雲鵬點點頭,想起來張記放到蔡倩倩手裡的1萬2,開口說道。“回頭我讓你嬸子將你的1萬2給你,錢都在你手上,拿著現金還是辦卡存起來自己想好。吃完飯,想法將野熊賣了,我也不知道這頭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