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宮然很沒有禮儀,也很十分接地氣,以流氓蹲的姿勢在地上等待快五分鐘,也沒有解除變身,就這樣以逢魔形態時王裝甲做出這個姿勢,如果讓常人看見都得以為是那個場館漫展出來透個氣似的。

如果在森宮然世界裡,大概知道這個假面騎士形體的一般人會上來調侃一句,不是,逢魔哥們,要來上一根嗎?

森宮然第一次覺得時間如此漫長,想要數螞蟻打發時間,可惜剛才輝夜大手大腳作戰一場,這附近的生態被破壞得七七八八的,只有焦一片,黑一片,洞洞窪窪的,他蹲著的一塊地面可能是倖存最為平整的地面。

他不解除變身是有著對英壽這邊的小小擔憂,那邊的情況還沒有恢復正常。

雖然對他們有信心,但他還是忍不住地擔憂。

他們可是他的朋友和兒子。他可是不想著有什麼錯失。

屁股後端的輝夜一身潔淨的禮服已經變成亂七八糟的,看起來是像是流浪漢,不復之前貴公子模樣,估計他的隨從巴特勒來都認不出他的輝夜大人。

森宮然可不管這些,就讓他直直躺在這片不平整的地面上,不要以為他真的是保姆。

這就當做先前冒犯自己的教訓。

但現處境的輝夜還是有著一處好處的,如同嬰兒一般沉睡,不像是醒的時候那樣嘰嘰喳喳的,現在這般十分安詳。

只不過讓人怪異的是,他時時帶著笑顏,有時候還發出發自內心那種真誠笑聲,和平日裡那種自戀的笑有著明顯的區別。

似乎在昏迷之中才展露出他是一個和景和年紀相仿無幾的事實,平時華麗老成似乎是裝出來的。

這種笑聲十分具有感染力,可惜感染不了某人。

因為這令他想起了當初在宿舍深夜打鼾打炮那傻狍兒子。

準時凌晨4點開鑿,讓他難受一個月才解決,其中那些什麼降噪耳機,耳塞通透都沒用,一切人為主動隔絕的辦法都沒有用場。

你問怎麼解決的?

當然不是把他人道毀滅了,畢竟都是舍友。

而且這種人家都不是故意的,也不能強怪別人。

森宮然可是一個小機靈鬼。

還是一句話,打不過就加入!

他發現白天足夠疲勞的情況下,晚上怎麼吵都醒不過來,睡眠質量好得不得了。

這一度也讓他榮登成為宿舍的羅三炮大弟子,宿舍民怨滿天飛。

順嘴一提,羅三炮就是吵森宮然睡覺那哥們。

用釘宮風格的話來講,染上他了這可怕的黑暗。

所以屠龍少年終成龍的森宮然也是對輝夜不帶好意,基本上暗暗惡意吐槽著他,像是這小子該不會是青春期,發春夢吧。

輝夜看起來樣貌已經是二十好幾,這個時候青春期,算不算一種滯後發育的青春期?

“嘻嘻嘻——!”

森宮然等得久了,發現有點不正常,回身望著輝夜,這傢伙現在笑得有著像是傻子笑容的趨勢,看得他雞皮疙瘩驟然迭起,不禁猜想道:“按理來說,假面騎士沒有後續傷害的情況上,醒過來時間很長才對的,難不成這小子真的在發春夢啊??還是某些不可告人的春夢?”

“不得得給這個自戀傢伙拍下這一幅老年痴呆的樣子,以後自己也算是抓住他的黑料了,儘管不知道有什麼用。”

說幹就幹,森宮然拿出了蜘蛛手機,利用上面近乎是誇張畫素數的攝像頭錄下華麗的輝夜大人最為羞恥的一張照片。

鏡頭下的他,像是那種流鼻涕,流口水的傻大個傻小子,充滿了小時候稚嫩孩童的氣息,清澈單純得連景和這種純純大好人也要直呼一聲找到同類了,這時候的輝夜沒有平日裡的一絲精明和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