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這小子這麼熱情,原來是打了這個主意!

陳心安笑著搖搖頭說道:“我可不會給人當師父,也教不了徒弟。

而且我也沒有時間,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平亨俊的臉上明顯有些失望,但是這小子也是心寬,很快就咧嘴笑道:

“沒關係,當不成師徒,咱們做朋友也行!

延俊哥不是東潮人吧?”

這句話宛如晴天霹靂,直接在陳心安的耳邊炸響。

自己在東潮這麼長時間了,遇到過很多人,都沒有露餡。

今天不明白為什麼會被一個年輕的實習獄警給一語道破。

可是他的面色卻平靜如常,抬眼看著平亨俊問道:“為什麼會這麼說?”

平亨俊指了指面前的菜,笑著對陳心安說道:“這些可是地道的東潮名菜,只要是東潮人沒有不喜歡吃的。

可是延俊哥卻看起來有些吃不慣,反而是這些佐菜吃了不少。

所以我才說延俊哥不是東潮人。

而且……”

平亨俊看了看左右,然後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喉嚨,對陳心安說道:“延俊哥,這裡的膠皮開了!”

陳心安一摸自己的喉嚨,這才意識到,貼著傳聲器的那塊膠果然掀起了一角。

應該是在監獄動手的時候,不小心蹭到了。

耳朵裡的翻譯器還是固定的好好的,貼在喉嚨旁的傳聲器因為要照顧位置,所以用的跟膚色相近的膠皮面積很大。

掀起一角就比較顯眼,被平亨俊給看到了。

看著陳心安不動聲色的貼好膠皮,微笑著看著平亨俊。

他已經開始打算,怎麼讓這個小子永遠的閉嘴,保守這個秘密。

平亨俊看著陳心安說道:“我今天看了延俊哥在監獄做的事情,能看得出來,延俊哥是好人。

而且是一個有本事的好人!

我知道一個外國人在東潮會受到什麼樣的待遇,不管你有沒有真本事。

更何況,這個外國人是東方人,不是西方人。

我不知道延俊哥用的這種翻譯器是從哪裡來的,好像從來都沒有在市面上出現過,可以改變人說話的語種。

但是我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對,也更加肯定延俊哥是個了不起的人!

我會為您保守這個秘密!”

陳心安冷冷看著他問道:“就算我不是東潮人,而是……華夏人?”

平亨俊咧著嘴笑了,對陳心安說道:“我在潮京上學的時候,交過好幾個華夏朋友,到現在還保持聯絡!”

他掏出了手機,給陳心安看上面的聯絡人,果然有幾個華夏人的名字,而且還是經常通話的。

平亨俊湊到陳心安耳邊,低聲說道:“甚至,連延俊哥的名字,都不是本名吧?”

陳心安扭過頭看著平亨俊,淡淡說道:“你其實不該做獄警的!”

平亨俊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落寞,強笑著說道:“因為我最初的夢想是成為一名檢察官。

而且也已經透過了司法考試。

只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沒有被錄取。

所以才回來當了獄警。”

從他的臉上就能看出這件事對他的影響和打擊有多大了,但是陳心安也沒有多問。

他沒有興趣去管別人的私事。

啪!

不遠處的吧檯旁,有人摔碎了一個杯子!

一群人站在吧檯前面,模樣像是很憤怒。

一人指著經理的鼻子,對他罵道:“我再說一遍,給我調!

如果你不答應,我今天就讓你快樂天關門,你信不信?”

旁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