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六點,起床號聲響起,十分鐘之內要趕到操場列隊出早操。 黑山虎的早操基本上都是一個五公里和一千個俯臥撐,五百個蛙跳,兩百個抗人深蹲,再加上兩公里的鴨子步。 七點十五全員帶回洗漱,七點半大飯堂吃早餐,吃飽回去整理內務,八點鐘就是上午訓練。 都是一群老兵,穿衣疊被吃飯上廁所,都能精確到秒來計算。 這一點陳心安可比不上。 訓練從來不打怵,這些紀律性很強的習慣養成,可不是看一眼就能學會的。 其實教官不需要跟戰士們一起訓練,只不過陳心安自己不想荒廢這三個月的時間,所以來的時候就已經打算好了。 不做教官的時候,自己就是普通一兵。 吃飯的時候,幾乎整個食堂的人都在偷偷打量陳心安。 做完8號樓的事情,一晚上就已經傳開了。 陳心安的逆天表現,讓這些小子們一個個眼睛發光,恨不得都跑過來跟他套近乎。 這裡的人誰都不服,就服這種猛人! 陳心安剛來就給大家留下了一個深刻的印象。 經過這一晚,這印象更深了! 本來陳心安端著餐盤坐在了教官組這邊。 可不管是教官還是助教,一見他來了,都跟躲避瘟疫一樣躲著他,跑到旁邊給執勤人留的空桌上去了。 張吉安嘴角一翹。 雖然昨晚古今朝和蔡因佛都挑明瞭說不再摻合了。 可畢竟是在一起待了很多年的老兄弟,老朋友。 自然不會真的就跟他徹底劃清界限。 看那個姓陳的尷尬不尷尬! 可他們前腳剛走,卞虎和林朗帶著幾個正副分隊長,全都擠到了陳心安的身旁。 聽著那幫人的歡聲笑語,張吉安感覺非常的刺耳。 感覺這幫傢伙就是在笑話他,畢竟昨晚他可是丟了大臉的啊! 哐啷! 張吉安鐵青著臉把筷子扔在了餐盤上,站了起來。 剛想離開,褲子裡面傳來一陣錐心的痛! 這是傷口被褲子磨的! 不得已之下,張吉安只能將兩腿儘量撇開,雙手抄進褲兜。 其實是用手指將褲子撐開,儘量不要磨到傷口。 看到他這怪異的走路姿勢,食堂裡的人想笑又不敢笑。 在張吉安看來,更是心中惱火萬分。 這一切都是特麼陳心安那個混蛋造成的! 路過陳心安那張桌,張吉安扭過頭,惡狠狠的看著陳心安,冷哼一聲說道: “姓陳的,你用不著這麼張揚吧? 僥倖過了關,還想著昭告天下,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至於嗎?” 陳心安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身旁這些人,神色都有些愕然。 感情這傢伙以為自己在跟別人將他做完的糗事呢? 老子才懶得去談論你這種糙男人呢! 不過他也不解釋,只是笑著對張吉安說道: “張教官,幹嘛發這麼大的火嘛! 輸給我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以後多練練,說不定就能扳回一局呢? 當然了,切忌心急。 聖人有云: 這飯要一口口的吃,路要一步步的走。 步子邁大了,容易扯著淡。 你看你這樣,是不是扯著淡了?” 噗! 卞虎一幫人把頭埋進胳膊裡,雙肩抖動。 張吉安臉色鐵青,恨不得給這混蛋一叉子。 哪個混蛋聖人說過這樣的屁話? 你當老子沒上過學? 他咬著牙,看著陳心安說道:“姓陳的,你少得意! 你這樣的人,根本沒有資格做黑山虎的教官!” 陳心安撇撇嘴,噢了一聲,斜著眼看著他問道:“我沒資格,你就有資格了? 不服咱們再比一場? 題目你出,時間你定。 省的說我欺負你,敢不敢?” 眾人都抬起頭,臉上充滿了興奮。 可是張吉安卻冷嗤一聲,一臉不屑的看著陳心安說道: “就算你成績再好又怎樣? 那你就以為自己像黑山虎的教官了嗎? 就覺得自己變成一名真正的軍人了嗎? 你這樣的人,不過就是練了幾年古武的老百姓。 即便穿上綠裝,也不是軍人!” 陳心安冷冷看著他說道:“我不像你像?我哪裡不像?” 張吉安哈哈大笑,眼神中盡是輕蔑,撇嘴對他說道: “那些才訓練了幾個月的新人,都比你強! 你往那裡一站一坐,都不像我們的人! 難道你自己看不出來嗎? 要不要拿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