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聲越來越清晰,張梅躲在地裡不敢冒頭,從急促的馬蹄聲中張梅知道這輛馬車肯定跑的很急,心底暗自搖頭,心想這也不知道偷誰家的,缺德。

晃了下神,等張梅再次回神,馬蹄聲已經消失,張梅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奇怪,怎麼走的這麼快?不過隨即想到或許是怕被抓所以趕緊跑,張梅也沒管那麼多,從莊稼地裡站起身,摸了摸汗津津的脖子和臉,入手的幾個大包讓張梅把偷馬車在心底一頓數落。

來不及多想,張梅抬頭看了一眼滑坡上的大路有些犯愁,下來的時候很容易,一出溜就下來了,但現在要想上去可就不那麼容易了,要是體力足沒有拿東西很容易,但現在的張梅已經到了精疲力盡的地步,而且身後還揹著一個重達四五十斤的大揹包,張梅試探性的往上爬了兩下,完全不行。

張梅把揹包解下,開啟揹包藉著月光找了一塊大花布,張梅拿出比劃一下長度,低頭在布上用牙撕開一個小口子後撕了一長條巴掌寬的布條,綁住揹包後,張梅拿著布條爬上了滑坡。

爬上滑坡上的大路,張梅喘口氣,半蹲在地上使勁拽著還在坡下的揹包,一下又一下,馬上就要拽上的時候,“梅子?”身後突然傳來的試探性喊聲給張梅嚇的不光手一下子鬆開了,連人都被突然下墜的揹包帶下了滑坡。

條件反射性的張梅喊了一聲,“媽呀。”隨著喊聲還有一聲重重的砸地上,從坡上掉下去的張梅感覺渾身上下一陣疼痛,而恰好是這一聲喊讓在另外一面坡下解手的陳貴慶聽出了是張梅,而隨後張梅就掉下去讓陳貴慶嚇夠嗆,趕緊邊跑邊喊,“爹、爹,找到梅子了、梅子掉溝裡了。”

陳貴慶的喊聲在黑夜中傳的老遠,也讓前方不遠處著急等著陳貴慶的陳福嚇了一跳,還沒等反應過來,就看見坐在一旁的張連海蹭的一下跳下馬車蹬蹬蹬的往回跑,而隨即陳福反應過來兒子喊的是什麼,趕緊跟著下車往回跑。

幾個人衝到路邊,張連海邊跑邊喊,“二貴?梅子。”

這時的陳貴慶已經滑下滑坡找到了張梅,張梅輕輕的呻吟聲給陳貴慶嚇壞了,不知道張梅摔啥樣也不敢動張梅,一個勁在張梅身邊轉,嘴裡還一個勁問,“梅子、梅子,你說句話,咋樣了?摔壞哪了?”

感覺摔岔氣的張梅還沒等緩過勁又聽見張連海的喊聲,隨即升起的一聲高過一聲的各種喊聲讓張梅著急的發出一聲乾啞的喊聲,張梅自覺聲音不小,但在陳貴慶耳中卻小的嚇人,陳貴慶抻著脖子往上瞅,當看見陳福時,陳貴慶帶著哭音喊了一句,“爹,在這哪,梅子摔壞了。”

陳貴慶的哭音讓本就著急的陳福越發的跳腳,不管不顧的順著滑坡就下來了,深一腳淺一腳的竄到陳貴慶身邊,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張梅,陳福的臉色都變了,趕緊蹲在張梅身邊,“梅子,梅子,咋樣了?摔哪了?你說話。”

陳福焦急的聲音讓好不容易緩過勁的張梅搖了搖頭,仔細感覺了一下,沒事,張梅笑了,“三叔,沒事,就是岔氣了。”

張梅的笑語讓陳福鬆氣的同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這時王貴花、張連海也下到坡下跑到張梅身邊,王貴花扶起張梅邊急促的問著邊上下摸著,張梅被摸的癢癢的想笑,但還是忍住了,站起身後又在張連海的催促下活動了一下胳膊腿,確定沒事後,所有人徹底鬆了一口氣。

王貴花鬆氣後氣的照著張梅的屁股就是幾巴掌,邊打邊喊,“你這孩子咋這不懂事哪,一個人跑連個招呼都不打,這要是出點啥事,我跟你三叔咋跟你爺交代,咋跟你爹交代,死都沒臉見七叔了。”

最後一句話已經帶著哭音的王貴花讓張梅瞬間想起走的時候沒有告訴王貴花,又羞又愧的張梅滿臉漲紅,定定的站著任由王貴花的大巴掌落在自己的屁股上,沒幾下,張梅眼圈就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