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啟靈下意識捂住白初的嘴。

白初沒反應過來,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小張啟靈這才想起來,其他人是看不到白初,也聽不到白初的聲音的。

“崽崽,你別說話哦。”

白初叮囑小張啟靈。

小張啟靈乖乖的點頭。

那人不知道起來幹什麼的。白初祈禱這人快點離開,要是他們被發現就不好了。

誰知道那人根本就沒走,他走到了院子中間,然後在在隆冬臘月的季節開始用冷水洗漱。

白初都能看到他從井裡打上來的水裡浮著的冰渣子。

“這人身體真好。”

這水看著就覺得冷。

小張啟靈陪著白初站在角落裡看著男人用冷水洗漱。

冷水接觸到面板當即蒸騰,冒出熱氣。

“現在不是該休息的時候嗎?”

白初還以為自己記錯了時間,特地抬頭看了看天。

天還黑黢黢一片。

嗯。

他們走得還沒有那麼慢。

一晚上還沒走出這個宅子。

該走了。

小張啟靈伸手拉了拉白初。

再不走,他們真的一晚上都走不出去了。

“我們走。”

白初蹲下身,還準備背小張啟靈。

這一次小張啟靈沒有糾結,乖乖的趴在白初的背上讓他背自己。

“這些人真的太奇怪了,大晚上不睡覺,爬起來洗臉。”

見過正常人作息的白初不是很能理解這種行為。

小張啟靈摟著他的脖子沒說話。

就在白天的時候,張撫松告訴他,從明天開始,他也不能安安穩穩的睡一晚上了。

這也是張家人的訓練內容之一。

張撫松是這樣告訴他的。

“你要成為張家的啟靈,你的功夫要好,要知道大多數墓的特點,還要時刻保持警惕……你要學的還有很多。”

張撫松說了很多要求,小張啟靈都記了下來。

他只是沒有告訴白初。

也不需要告訴白初。

他要是告訴白初的話,他又該難過了吧。

他的哥哥太愛哭了。

小張啟靈趴在白初的背上,這麼想到。

“崽崽,你要是累的話,就像睡一會兒,我揹著你出去。”白初笑眯眯的開口。

“沒事。”

小張啟靈下意識的回了他一句。

“什麼人!?”

一個盆忽然從飛了過來,小張啟靈下意識的抬手擋了一下。

盆飛了出去。

原本正在洗漱的男人猛地逼近,腰間的刀已經抽了出來。

“什麼人?”

男人冷聲問道。

看到空無一物的院子,男人目光凜冽。

“怎麼了?”

“發生什麼事了?”

“你摔盆幹什麼?”

搪瓷盆落到地上的巨響將房間裡的人吸引了出來。

“剛才有人說話,就在這裡。”

光著膀子的男人指了指白初和小張啟靈站著的地方,“我用盆打了一下,那東西把盆打了回來。”

如果盆輪空了,男人或許還能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偏偏盆就是砸到了什麼東西。

“看著什麼都沒有啊。”

其餘人從四面八方而來,把白初和小張啟靈包圍起來。

小山一樣的男人壓過來,將空間一點點的積壓。白初和小張啟靈彷彿兩隻待宰的羊羔,被一群屠夫團團包圍。

白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