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回北京。

紅鈺就被他哥紅玦拎進了訓練場暴揍了一頓。

外表儒雅如學者的男人挽著衣袖,輕輕鬆鬆將和他差不多高的青年打得鼻青臉腫。

紅鈺打不過只能跑,被攆的到處跑。

最後還是被打得爬不起來。

“哥,再打下去,你就該沒弟弟了。”

在外面光風霽月的紅二少躺在地上,捂著臉嚶嚶嚶。

紅玦下手絕對夠狠,紅鈺現在渾身都疼。

“現在知道疼了?要是以後還有這種事發生,還有更疼的。”

紅玦放下挽起的衣袖,對紅鈺的嚶嚶嚶無動於衷。

“我不是都處理乾淨了嗎,該警告的人也都警告了。”

紅鈺躺在地上動都不想動,跟癱瘓了似的。

他真是服了他哥了。

知道的人知道他們是親兄弟。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是仇人呢。

下手那麼狠。

“身坐高位,就要足夠謹慎。站得越高,想要將你扯下來的人就會越多。”

紅玦冷冷淡淡的開口。

指出紅鈺缺點的時候,他總是一針見血,毫不留情。

“幸好小花機敏。以你這不警惕的樣子,他要是稍微馬虎點,只能等著你給他收屍。”

身處高位的人就是在鋼絲上行走,足夠警惕,足夠穩健,足夠足智多謀,才能平平安安的走到終點。

在此之前,任何一點疏忽都可能落入深淵。

紅鈺臉色一白,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被紅玦的話嚇的,“這次是我的失誤。不會再有下次。”

“再有下次,這位置你就別坐了。”

紅玦掏出手絹,仔細的將手上沾染的血擦去。

“你當時給我說你要紅家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你太年輕,紅家不好管。你自己親口說了你能做好,我才相信你。”

紅玦將另一塊手絹扔紅鈺臉上,讓他擦擦臉上的血。

“我理解你想要保護一個人的心。但小鈺,就你現在這樣,你的成長速度趕不上小花。甚至你可能反過來需要他的保護。”

這些年因為解雨辰和二月紅的師徒關係,再加上紅鈺和解雨辰很要好。

紅玦沒少見解雨辰。

偶爾興致來了。

他教紅鈺的時候,也會順手捎帶上解雨辰。

解雨辰說是他看著長大的也不為過。

不是紅玦貶低紅鈺。

解雨辰確實要比他強。

解雨辰上進努力,懂得借勢,也知道分寸。

對內恩威並施,對外手段足夠乾脆利落。

知道自己沒有倚靠,解雨辰的每一步都走得很穩。

在沒有這一出之前,解雨辰其實已經算有點名氣,在解家的威望也逐漸攀升。

不出意外。

依照這聲望,解家很快就是他的。

也是因為這樣,解家人才那麼急不可耐的動手。

要是等雛鷹羽翼豐滿,高飛於天。

他們就是想動手都沒辦法了。

相比起解雨辰。

家庭美滿的紅鈺可能是仗著身後有人收拾爛攤子,有的時候思慮不夠周全。

“不會的。”

紅鈺擦了擦額角的血。

手絹碰到傷口,疼得他嘴角一抽。

“嗯?”

紅鈺抬頭看他,“不會有那一天的。哥,不會再有下一次。”

青年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

“我不會在一個地方跌倒兩次,也不會弱到讓小花保護我。”

要是有這一天,他這個當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