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李寬冷淡的說了一句。

“所以我孃親的死和你們一點關係都沒?呵呵!好一個完美的開脫之言。”

“殿下!老奴……。”

老太監還要說什麼,卻被李淵一把扯住。

“朕何曾推脫過,你孃親就是朕派人殺的,想要報仇就直接來找朕就是了。”

“哈哈!一黑一白,你倆是不是來臨安前就串通好了是吧!”

李寬不怒反笑,只是笑容中的冰冷任誰都能感覺的到,接著李寬又繼續說道。

“是不是還要說,為了當年還是孩子的我,你們用計將長孫無忌騙去,最後將我帶走送人?”

老太監有些驚訝的看著李寬,想要說是,卻又被李淵攔住。

“朕不屑與你解釋什麼,你當朕殺的就是了,想要如何找朕報仇,朕都接了。”

李淵的傲氣再次顯露,雖老矣,卻依舊鋒芒畢露。

李寬深吸一口氣,其實他是有些相信李淵他們的話,可是心中那股莫名的氣就是很大。

如果按照他們所說,自己孃親的死,誰也怪不了,要怪只能怪隱世王家的規矩了?

李寬很煩躁,沒了繼續遊玩下去的心,轉身向著遊樂場外面走去。

老王和四丫頭有些擔心便趕緊跟上。

李淵的眼神一直到看不見李寬的背影后才收回來。

“哎!太上皇!您這是何苦呢?”

老太監有些無奈的說道,既然都已經告知楚王實情,你這番表現又是為什麼?

然而李淵卻老臉上浮出一抹笑容道。

“是塊料子,那就得千錘百煉,不然將來如何掌控大唐。”

“可太上皇您這樣就不怕適得其反?老奴見楚王可是真心不想坐上那個位置啊!”

老太監有些愁苦的說道,為此他還徹底與自己的乾兒子劃清了界限,就是為了配合太上皇演那晚的一場戲。

“哼!由不得他不坐那個位置,如今世家們皆已離開大唐,想來不久的將來就是一場亂世之戰。”

“如若這小子不想他辛辛苦苦整得那些東西被別人摘桃子,他必定會出頭。”

“屆時成功後,他不想當皇帝也不行,天下民心皆歸他所有,就算是他不願意,天下百姓能答應?”

老太監聞言,不由對李淵佩服到底,不愧是能創立大唐的人,任楚王在再聰慧,可依舊在太上皇的計算中。

等李寬回到王府後,他就將自己獨自給關進房間,可下一刻三樓的李寬房間發出一聲震天咆哮。

“特麼的,哪個狗賊將本王臥室給搬空了?”

素商的季節,枯黃的樹葉被這一聲驚天怒吼給震的逃離樹枝的枷鎖,紛紛向著院中落去。

得知訊息的李凌雲騎著腳踏車剛回來,就聽到李寬的這道怒吼。

噗嗤一聲,李凌雲不知道想到什麼,吹彈可破的面容浮現著一抹笑意。

沒有猶豫,她丟開腳踏車,三步並作兩步提著裙襬快速向著三樓跑去。

沒有敲門,那不是李凌雲的行事風格,而是抬起秀腿。

砰!一聲!

門應聲而開,李寬正在火頭上,心想哪個不長眼的玩意還敢踹本王的門?

於是回頭準備怒斥,結果卻被一道柔情似水的雙眼給沉淪了。

沒有廢話,久旱逢甘露,兩人許久未見,必當要較量一番,只是李寬的房間不適合施展拳腳。

於是兩人輾轉去了李凌雲的房間,秋風破夏雨,乾柴遇烈火,幾番輪轉,又是一個雨過天晴。

李凌雲用手指繞著李寬的鬢髮,還帶著些微喘的說道。

“聽人說你回來時很不開心,是遇到什麼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