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父皇這麼開心,李寬趕緊問道。

“那父皇!兒臣這就準備準備去邊關了嗷?”

說著就要去收起桌子上的地圖,但卻被一雙大手給擋住。

“且慢!朕可以答應你去邊關,但這份輿圖得送給朕!”

這點李寬倒是無所謂,畢竟能畫出第一個,那就能畫出第二個來,頂多就是費些時間罷了。

不過該演還是得演的,不然對不起他花了兩天的辛苦。

“父皇啊!這可是集合所有資源才繪出的第一份最全的輿圖啊!這可是兒臣的寶貝,送不得啊!”

李寬裝作委屈巴巴的說道,但李世民壓根不去看他臉,而是直接捲起畫卷收進自己袖口。

“就是因為這是第一份,所以這才配的上朕擁有,還有你不是說要去邊關嘛!還不趕緊的給朕滾?”

李寬此時心裡都樂翻了,好不容易忽悠成功,但也不能現在就表現在臉上,否則李世民突然變卦就不好了。

於是李寬依舊苦著張小臉,眼神還不時看向李世民袖口,顯得極為不捨的樣子。

不過等他這樣一步三回頭的出了房門,瞬間他就變得如脫韁的野馬一樣,撒腿就向老王住的地方跑去了。

又是幾日過去,李寬頻著老王以及四個丫頭悄悄向長安城外走去,目標突厥!

可出城後,就有一個自稱長孫無忌家的下人送來一份信,要求給李寬,而且還囑咐到了突厥再看,否則自己給自己添堵。

等送信人走後,李寬讓老王趕著馬車在前,四個丫頭在後面一輛馬車上。

對於送信的囑咐李寬是嗤之以鼻,手裡拿著信件,才過長安城外送客亭,他便拆開了信件。

裡面只有一張紙,展開後李寬頓時一愣,信中就三個字,(太上皇)。

但也僅僅是愣了半晌,隨後他就皺起眉頭,然後在車廂中自言自語起來。

“難道這就是長孫老陰批給自己的交代?自己的母親是太上皇派人所殺?”

心裡這麼思考著,李寬並沒有知道自己殺母仇人的憤怒,而是第一時間思考著長孫老陰批說的真假。

畢竟在李寬看來,論陰險,他來大唐就服長孫無忌,所以他的話哪怕是給李寬的承諾,李寬都要仔細甄別一番。

就這樣一路懷揣著心思,慢慢向著邊境走去,途中李寬並不著急趕路,偶爾遇到風景不錯的地方還會歇下來玩玩再走。

直到一旬後的一天,李寬到達一個前後將近百里無人煙的驛站中。

此處地處涼州,李寬準備向上到沙洲過玉門關,而涼州的官道驛站,不像其他地方常年有人修繕,反而顯得很蒼涼。

下了馬車,看著破破爛爛四處都能漏風的驛站,孤零零矗立在官道一側,李寬也是無奈。

上次去突厥沒在此處停留,這次是因為時間剛好快入夜了,想著就在這裡過上一宿,明日出發。

還沒進驛站中,感覺風吹一下就會倒的驛站院門就被開啟。

從內走出一個頭發花白的驛官,穿著挺寒酸,一身官袍皺皺巴巴還有不少補丁。

這人出來後看到兩輛馬車下來的人,有些狐疑,因為馬車非朝廷樣式,下車的人也不像官府之人,於是他幾步上前問道。

“幾位?這是?”

老王臉上帶笑的上前一步,從懷裡掏出他自己以前的內侍官員令牌,聲音尖細的說道。

“雜家奉命去趟邊關宣旨,時值快入夜了,趕路不便,想在此住一宿在走,驛官可還有房間和吃食?”

那老頭一聽這人說話聲音,再看他手中令牌,頓時就是一驚,這能派出來宣旨的,怎麼說也是皇宮中比較厲害的公公了,這可怠慢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