頡利可汗聽完兒子的話,心中也是冒起一股無名之火,但卻無法發洩出來,所以只能大口喝了一口酒。

疊羅支見此,突然眼神變得陰冷起來,看著自己的爹,他搖了搖手中酒碗。

“父汗!剛你說新城還有半月就要完工了是嗎?”

“嗯!據李達野說是這樣,不過也都是清理工作了,城池基本也算完工了。”

頡利可汗隨意答到,但卻沒什麼心情。

“父汗!既如此,不如我們……”

說到這,疊羅支站了起來,對著頡利可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頡利可汗頓時眼睛一瞪,似乎有些不滿自己兒子的想法。

然而疊羅支見此,便有些著急的重新坐了下來,看著頡利可汗道。

“父汗!你都說了,城池都已經建的差不多了,那大唐商人也沒什麼用了不是!”

“再說,在我們自己的地盤,為什麼讓他賺大頭,這不合理吧!”

“另外,父皇你想想,如果我們拿到新城所有財富,那麼我們就能購買更多的鐵器,打造更好的武器,這樣我們再去攻打大唐,那是不是我們再次直搗長安也不在話下。”

“上一次我們打到長安城外,雖說是那大唐李世民忍辱負重,賠了東西給我們,我們才撤兵的。”

“但更主要原因還不是我們糧草不足,士兵武器不如大唐嘛!要是當初我們有實力強壯的軍馬,充足的糧草,那麼現在坐在長安皇宮的將會是父汗您吶!”

頡利可汗在兒子疊羅支的勸說下,緊皺的眉頭似乎都有些舒展,顯然他心動了。

想想也是,新城可是在東突厥境地,憑什麼讓一個外來之人賺那麼多錢。

而且在自己地盤新城的命名居然不讓本可汗來起名,這有些過分了。

最為關鍵的是,今日本可汗想將王庭搬至那新城,李達野居然拒絕了。

雖說他的理由是為了自己好,人多危險,但本可汗從小馬背上長大的,會怕危險?

或許那李達野怕自己王庭在那裡影響他賺錢吧!一定是這樣了。

頡利可汗越想越覺得李達野有些過分了,所以心裡也漸漸偏向於自己兒子的想法了。

於是頡利可汗拿起酒碗與自己兒子碰了一個,接著兩人便細細聊起怎麼把新城弄到自己手中來。

這一切李寬並不知情,但也沒必要,因為李寬此時也同樣在算計著他。

新城之外,被大唐商隊層層包裹的一座營帳中,李寬正在接見一個突厥人。

此人年約中年,雖為突厥人,但顯得有些像大唐文人一般。

“突利小可汗!今夜本王與你約見,是想告訴你一個好訊息,計劃可以啟動了!”

被叫做突利小可汗的突厥人聞言面上就是一喜,但隨即又有些不太相信的看著李寬道。

“大唐的楚王,並非是我突利不相信你,我叔叔頡利可汗雖然品行不行,但打仗還是一把好手。”

“我現在並不知道您的計劃是什麼,就讓我配合你準備行動,這可能嗎?”

“大唐軍神李靖將軍雖讓你來找我,幫我復仇,但我至少要保證一定的成功率前提下,我才能與你合作不是?”

“而且現在肯跟著我的貴族也只有薛延陀和回紇以及拔也古三個大部族,我只有一次機會,輸了就沒了,而你卻可以回到你大唐。”

李寬耐心聽完突利的話,也不生氣,而是笑了笑道。

“突利小可汗,如果東突厥王庭有天雷降世,你能借此反叛嗎?”

“天雷?怎麼可能,就算有,那也不會直接轟到王帳啊!長恨天就算要懲罰一個人,也不會用天雷吧!”

突利小可汗直接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