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寬和李凌雲加上一個負荊請罪的阿達木來到頡利可汗安排的營帳中後,李寬便給李凌雲使了一個眼色。

但她卻懵懵的不明所以,李寬無奈閉上雙眼,最後睜開後只能對阿達木道。

“去營帳門口跪著去吧!別打擾我和姑娘喝酒哈!”

阿達木憤恨的瞪了李寬一眼,最後不甘心的退到營帳門口跪著去了。

這時李寬才去仔細打量這個營帳,面積還不小不規則的圓形,直徑應該有十米左右。

內飾得要看怎麼比較了,如果在突厥這營帳中那些精美地毯,以及對他們突厥人來說極為珍貴的木質傢俱來說,這間已經稱得上豪華了。

但李寬卻癟了癟嘴,似乎有些嫌棄那還帶有羊騷氣味的營帳內飾。

但環顧一週後,他居然笑了起來,笑的很開心,這讓李凌雲更加懵了。

入夜,李寬拉著“極不情願”的李凌雲鑽進了羊毛毯中,本來李凌雲打算就是反正明天都是要死之人了,索性自己的最後一程就滿足了這冤家吧!

所以半推半就間,兩人鑽進毯子中,李凌雲既害怕又有些期待和緊張,懷著這種奇怪的心情她閉上了雙眼,等待著黑暗中帶領她步入雲端的人兒。

夜很黑,雖然營帳中有油燈,但兩人在毯子中卻是黑漆麻烏的。

李凌雲突然感覺自己的一隻手被抓住,她很緊張,不自覺氣息都凌亂起來。

緊接著一個長條狀的東西放在了她的手中,捏了捏很硬,還有些溫暖。

這一下直接嚇得她手一哆嗦給收了回去,心道,這就是孃親說的男人會變化的法寶嗎?

但好羞恥啊,這讓她自己該如何去做啊,她也沒經歷過啊,什麼都不懂,只有孃親偶爾給她灌輸的一點淺顯知識罷了。

但緊接著那個帶著些溫度的長條硬物體又被塞到她手中,一種對未知的恐懼讓她再次縮了回去。

“你特麼有完沒完啊!這是袖珍手弩,一會我在床上搞出些動靜,你悄摸摸去給阿達木來一梭子。”

李寬很無語,自鑽進來後,就從懷裡掏出自己一直不示人的袖珍手弩,他本想將這個武器給李凌雲,讓她偷摸去殺了阿達木,最後給她倆互換一身衣服。

今晚要來的一罈酒到時候給倒在阿達木身上,點燃整個易燃的營帳,最後趁亂讓李凌雲穿著阿達木的衣服先跑出去。

只要出了王庭這片地,外面都有他佈置的人手,只要將手弩上的五角星圖案給同樣衣服上帶有五角星的人看。

那麼就會得到幫助,最後肯定有辦法安全逃離突厥的。

可這傻娘們居然死活不拿這袖珍手弩,真是急死個人。

所以李寬情急之下髒話都冒了出來,然而後知後覺以往高冷的李凌雲也終於明白過來了。

所以臉頓時紅的發燙,好在現在漆黑一片,李寬也看不見,於是她這才哆嗦的伸出手去摸。

下一瞬終於抓到了,這也讓她鬆了口氣,於是趕緊開口道。

“行了!我知道了,袖珍手弩給我吧,別藏衣服裡了,我都抓到了。”

李寬一個哆嗦,嚇得屁股一個後縮,躲過那隻罪惡的小手,然後趕緊將從未收起來的手弩塞到李凌雲手中。

“嗯!啊!你趕緊的去吧!動靜搞小一點別惹外面人注意到了。”

李凌雲不疑有他,心中還有些小竊喜,自己剛才一摸就摸到他藏的手弩了。

於是她帶著些小開心就悄悄鑽出毯子,此時的她早就忘記問為什麼要殺阿達木了,只知道李寬叫她去殺人,她便去了。

李寬的營帳中油燈因為燃燒的不充分,所以燈影晃動的有些厲害。

阿達木已經跪了幾個時辰了,雙腿早就有些痠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