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城幾日時間已過,李寬這些日子也很頭疼,原本以為這些皇子公主們玩夠了就會走,卻沒成想一個個都跟入了魔一樣。

今天李寬再次來到工坊,他準備做最後一次勸誡,如果這些皇子公主們還不走他就不勸了,愛咋咋滴吧!

李寬首先來到玻璃工坊,遠遠的他就看到一個個小小身影在拿著根管子吹玻璃。

李寬無奈的搖了搖頭走了過去,見這小身影吹的正起勁,李寬拍了拍他肩膀。

“齊王回長安吧!這玩意不好玩,吹久了腮幫子都能給吹變形,那樣就不好看了。”

李佑今天準備吹一個好看的琉璃花瓶,設計方案他都在腦海中勾勒好了,這次他準備來個七色旋轉花紋的瓶子。

此時已經吹出瓶腹了,右手的小鐵板隨時準備拍打琉璃收瓶口,可突然自己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緊接著就聽到李縣候的聲音,這讓他一緊張,手一抖,剛吹一半的琉璃瓶掉在了地上。

“哎!寬兒哥啊!我都快完工了,這瓶子要是做好了,琉璃坊的師傅說我就可以出師了。”

“現在好了,你這一嚇,我又得重新來過了。”

李寬雙手搓了搓臉,深吸一口氣,要不是看在他是皇子,他真想拎著他後脖領子給拖出去。

“齊王啊!算我李寬求你了行不,你別玩了,回長安吧,你們再不回去,我都懷疑陛下要把我給宰了都。”

李佑那小花臉上大眼睛眨巴了一下,最後又調皮的一笑道。

“寬兒哥放心,我同我那些兄弟姐妹商量過了,如果我父皇怪罪下來,我們集體幫你說話,所以你不用擔心,也別管我了,我得趁著時間還夠,還能重新吹一個。”

李寬腦殼痛,算了,這個沒救了下一個吧,皇子都比較倔強,還是找一個公主勸勸比較好。

等李寬從琉璃工坊出來,馬周就跑了過來,見面就道。

“少爺,工坊大門那裡來了倆大人物,說是要見你。”

“大人物?”

李寬有些疑惑,自己又很少與權貴接觸,哪裡有什麼大人物找自己。

不過既然人家要見自己,那就出去看看便是。

等來到工坊門口時,遠遠就看到兩個與程咬金年歲相仿的男人,不過他們更像是文人,沒有程咬金的那種一看就是戰場上下來的人。

這兩人身後跟著不少著裝鎧甲計程車兵,看來馬周說的沒錯,這兩人來頭應該不小。

不過在不小,還能有自己工坊裡那些賴著不走的“大爺和姑奶奶”們身份高?

想到此他也就不怕了,於是趕緊迎了上去,面上帶著笑容道。

“哎喲!兩位大人來我這小小縣候這所為何事,這事先不知,有所怠慢還請不要見怪哈。”

房玄齡自見到李寬向他走過來時,他就肯定這就是陛下流落在外的皇子李寬了。

因為都說生人見面,最容易看出與自己熟知之人的相似之處,相處久了反而越看越不像了。

如今房玄齡是第一次見李寬,所以才越發覺得這少年像年輕時候的陛下了。

“哈哈!李縣候大名在長安可是如雷貫耳啊!我和杜相早有耳聞,這次來是奉陛下來看看臨安縣侯的工坊,不知這個請求是否唐突了。”

杜相?杜如晦?李寬心中瞬間就明白了這人所說他旁邊那位的身份了。

既如此,那這個說話之人與那房大腦袋有些相像,所以這位肯定就是房玄齡了,於是他也是趕緊回答道。

“您……您是房玄齡房相了?哈哈!你們兩位國公前來看我這小小縣候的工坊有何不可,對我來說可是蓬蓽生輝了。”

這時旁邊的杜如晦眉毛一挑,有些好笑的對李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