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李寬的話如冷水,頓時兩人表情為之一僵,隨後就各自退開。

李泰小跑著來到前方可變軌的另一條鐵軌上。

然後蹲下身眯著眼盯著交叉位置,下一刻只見他懊惱的往地上一坐,隨後就是脫下帽子,然後開始了揪頭髮。

而這一動作,讓李寬看到也是張大嘴巴,因為他發現李泰這如今頭髮剪短了不假,可頭頂怎麼有一種要發展成地中海的趨勢啊!

並且這傢伙居然還在扯,著頭頂那為數不多幾根。

難怪這次回來他依舊戴著帽子呢!本來還以為他這是在長安待習慣了,原來是為了怕別人看見啊!

想到此,李寬就是一陣發笑,而墨老頭卻不甘心也再次蹲下研究起鐵軌和火車輪如何能變軌的方法。

見此李寬笑著從地上撿起墨老丟掉的紙筆,隨意畫了個草圖,並標註其作用。

完了這才遞給一旁不知所措的不單,順便還附在他耳邊道。

“一會等那一老一小想的發瘋了,你才能將本王畫的這圖給他們看知道沒?”

面對李寬的警告,不單下意識接過他的紙張,看著上邊兩條軌道交叉處多了兩節軌道。

頓時不但瞳孔變大,嘴裡說著你……你你的。

可還不等他話說出口,李寬就用眼睛一瞪他,下一刻不單隻能乖乖收好那張紙。

見此李寬這才笑著離開,也不和他們打招呼說一聲,就自顧自走了。

不過他也沒出工坊,而是在工坊中到處轉悠,途經女人屋產品加工工坊時,路邊還有個男人止步的牌子立在一旁。

不過李寬沒有在意,也懶得理會,而是繼續向前走去。

當經過這間工坊窗臺邊,李寬聽著裡面許多女子的說話聲,於是就踮起腳趴在窗臺上向裡面看。

這模樣就像曾經讀書時候教室窗外的班主任。

李寬看著裡面一大幫鶯鶯燕燕的女子一邊工作,一邊聊著天,感覺這樣偷偷看著挺有趣。

也許這裡面全是女子的緣故,所以著裝上就簡單多了,雖然有著統一的工作服,可幹活熱了也是敞開衣服透氣。

所以一個個的家底幾乎都顯露了出來,但這並不是李寬注意的重點,而是其他。

比如說一個女工似乎正在用油紙包裹加工好的肥皂,可是她卻拿著肥皂在同伴的胸口塗了一下。

後者也是不甘示弱同樣以此回擊,兩人似乎都不大,最多豆蔻年華,所以還有些孩子心性。

可相互打鬧最容易上頭,開始可能是開玩笑,可能上頭後就說不準了。

李寬笑著看那兩個女工有著要互相對砸的趨勢時,突然那條生產線上走來一個小不點。

然後直接對著打鬧的兩個女工就是一個瞪眼,隨後就是怒斥。

“工坊守則沒有背嗎?禁止上班期間打鬧,而且還拿產品來玩鬧,這個月獎金沒了,另外各自罰沒二十大唐幣,下個月也不用來了。”

女孩雖是小不點,但威視卻著實不簡單,看的李寬也是咋舌不已。

那兩個女工見自己兩人犯了錯被罰,連連就要跪下給那小女孩求饒。

畢竟她們這些女工每個月也只有三百多點大唐幣的工資。

一下就扣掉獎金和額外二十大唐幣,那這個月她們拿到手的估計只有兩百左右了。

這工資如果拿到李寬這個工坊來說,只能算是最低一等的薪資,可放在外面那可是相當於月工資三十貫錢財的高工資了。

所以扣錢還都算小事,這直接讓她倆下個月不用來上班了,這著實有些太狠,兩女孩這才跪下求饒。

可那小不點女孩卻毫不留情,眼神直接從她倆身上挪開看向別處,但也就是這一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