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大殿頃刻間寂靜至極,所有的聲音都瞬間消弭。 所有人都驚在當場,慕容曄也直接蒙了——他怎麼能預想得到,沈延川竟會突然開口,而且還是說的這種話! “世子開玩笑了,我怎麼會知道這個……” “怎麼,葉大人的事兒慕容公子能知道,本世子的就不能了?”沈延川轉了轉手中的茶杯,微微一笑,在慕容曄看來卻是冰冷漠然到了極點,“慕容公子,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慕容曄渾身冷汗都下來了。 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猛然意識到自己之前的那些話有多麼愚蠢! ——他再想幫葉詩嫻,再想救葉恆出來,都必須得手握證據才行! 只一句話口說無憑,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尤其還是當著陛下與群臣之面! 慕容曄臉色發白,結結巴巴:“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 穆武帝高坐上首,面色冷沉。 “說來,這件事到現在還是沒有查出個結果嗎?” 他壓低了嗓音,帶著顯而易見的壓抑的怒意。 如貴妃眼眸閃了閃,連忙勸道:“陛下,這種事情調查起來向來麻煩,短短几天就要找出幕後指使,著實是有些為難了……” 穆武帝這次卻並未過多理會她的話,直接看向了蕭成煊,冷聲問道:“老二,你怎麼說?” 蕭成煊心臟驟然狠狠一跳。 他強行壓住自己心裡的情緒波動:“父皇,您的意思是……” “延川那日遇刺的時候你也在,難道半點有用的東西都查不到?” 穆武帝的眼中帶著強烈的不滿與責備。 他這個二兒子,也算得上是挺有能力,平日裡做什麼都十分出色,唯獨這一次,蕭成煊就在現場,這樣都沒能找到一星半點的訊息? 蕭成煊也聽懂了穆武帝話中的未盡之意,但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麼應對的話術,只得慚愧垂首:“聽說那日前去之人都是死士,兒臣也數次嘗試抓人,可都以失敗告終。兒臣無能,還請父皇降罪!” 穆武帝當然不會因為這件事降罪於他,如此說辭,不過是點場面話罷了。 然而如貴妃心裡卻很是不快。 她偷偷用餘光瞥了穆武帝一眼,見他臉色冷肅,眉頭皺起,知道他是真的為此對蕭成煊產生了不滿。 以往蕭成煊處處都做的極其出色,好不容易才在穆武帝面前佔了優勢,如今卻又來了這麼一出—— 如貴妃眸光閃了閃,為穆武帝甄了一杯酒,這才似是無意地笑著勸道:“陛下,其實最重要的是人沒事兒,這可是比什麼都強啊。那等場面何其兇殘,還好定北侯世子福澤深厚,安然無恙,成煊也只是受了一點輕微傷。這要是真出了什麼事兒,那可……葉家二小姐便是最好的例子,不過是上山去上個香,就被無辜捲入這場風波里,若非她命大,真不知後果如何了。當真想想便讓人後怕。” 一番話柔聲細語,挑不出錯來,卻讓人忍不住想起了葉初棠,同時不約而同冒出同樣的疑問。 ——對啊!那天葉初棠怎麼會那麼趕巧,就出現在了那裡!?喜歡侯爺的掌心嬌是朵黑心蓮()侯爺的掌心嬌是朵黑心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