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成功!”沈莎伸出手。

“等一下!”滕辛傑阻止了李昭揚進屋子,然後把李昭揚拉到走廊一角,小聲道:“你爺爺剛走不久!”

“謝謝!”二姐能理解,能明白,李昭揚很感激,也很感動。最後,他走到父親面前,只是未說話,就被李威狠狠的甩了一掌。

“這……”後面的稱謂李東聖自然沒有再說出來,知道內情的人都能聽懂李昭揚的話,李昭揚這是在提醒知道他身份的人,不要把他的身份公開。

“這……”李昭安一臉為難。

“那你呢?”向晴妮急問。

一個月後,他突然來到店裡,把大夥召集到一起,打算把一些事情公諸。

一會,滕辛傑過來把門開啟,看到李昭揚不驚訝,看到李昭傑,非常的驚訝,不免環手抱胸譏諷起來,“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李總呀!”

一週後,爺爺被父親接走了,回了香港,連同大哥二姐弟弟都回去了,以及向晴妮和母親歐陽惠如。

一聲總裁,再也沒有什麼新聞能令李威的一家人心驚膽顫,以及不可思議了。都齊齊的睜大眼睛瞪著李昭揚看,都難以置信和他們共處了一個月的美男子竟然是他們從小認識到大的……大胖子?!

一天後,李昭揚拖著行李箱,走在崎嶇不平的小道上,一邊欣賞風景,一邊往滕辛傑的家走去,時而感慨,時而感傷。

一年後,俄羅斯,莫斯科的某條大街上。

一護士從病房出來,把手中的病例表看了再看,最後發現些事情,立即找來一個護士商量,“小琳,你看,裡面的女患者好像懷孕了,是上個月查出來的那次嗎?”

三天後,滕辛傑從醫院裡出來,手裡抱著一個罈子,是滕寶寶的骨灰罈,憔悴的臉色不難看出他已經三天沒有睡覺了。

不過,想起在德國的那一幕,李昭傑心有不平,“你們三兄弟可真牛,在德國宰我一頓還不夠嗎?你滕辛傑,還有你的兄長滕滿,說不定你那個弟弟滕寶寶,全都是一肚子壞水。有種你們叫李昭揚出來,我要跟他當面說清楚,不必使那麼暗的招讓你們三兄弟下套害我!”

不過,看著俊逸非凡的李昭揚,李威多多少少為對方的氣場感到壓抑。他想,此人一定很不簡單。

與此同時,李昭揚正從公安局出來,如同滕辛傑一樣,同樣是憔悴的一張臉,手中拿著滕寶寶的身份證,還有銀行卡,以及滕寶寶的衣物,他再熟悉不過的休閒服,那是他在商場為她買的,親自買的。

兩個護士笑了,“霍醫生,您人真好,不僅醫術高超,還很善良,若是換做別的醫生,肯定把胎兒給拿掉了!”

兩杯泡麵的夜宵,滕辛傑從廚房端了出來,給了一杯李昭揚,然後他們在客廳的沙發坐下,一起看新聞頻道。

之後,沈莎離開了這所城市了。

也許被滕辛傑嚴厲教訓了一頓,接下來的日子,李昭揚都沒有再做傻事,但還是打不開心,每天都是渾渾噩噩的樣子。

於是,向晴妮離開了音樂店,是李昭揚含著冰冷的目光親自送走她的。那一刻,她的心很痛,被李昭揚徹底的恨著了。

五年後,在大陸T市的一座墓碑林中,李昭揚穿著一套筆挺西裝,站在一座墓碑前。已經過去五年了,帥氣不改,但成熟氣息掩去了他五年前的那份朝氣,眉宇間透著一股憂鬱,那是因為死去的滕寶寶遺留至今的。

人去樓空,李昭揚站在夏日公寓的天台上,與沈莎目視天空下的這所美麗之城。多少故事發生在這座城市中,卻不能以十全十美來把故事給圓滿,圓滿了親情,無法圓滿愛情,這就是造化弄人。

他們同時望向對方,眼裡閃現起淚光,異口同聲問:“那是寶寶的身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