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大典過後,照例是有三天時間沒有早朝。而關於朝政上的事情,秦商知道以自己的一竅不通是不可能派上什麼用處的,索性放任顏央他們自己規劃這個天下。

“對了,我剛剛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顏央出去,難不成他昨晚也是睡在這兒?”顧漾帶著詫異問道。但一看就知道她那詫異是裝出來的,而且是故意提起了這個話題。

秦商的臉色一下子就僵住了,“顏央昨晚住在這兒?”

“就在隔壁。”顧爾雅倒是蠻不在乎的答了。

她昨晚天還沒黑就回到屋子裡歇著了,自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顏央住在了哪裡。只想著那個人肯定會把自己安置好的。結果,她做夢都想不到,他竟然住在了這梧棲宮。

“你的主意?他怎麼可能同意?”她不難想到罪魁禍首是誰。

“我告訴他,他住在哪裡,你就住在哪裡。所以,他住在哪裡都一樣。”顧爾雅打量了一眼她的神情,“怎麼?”

“怎麼?”她的語調都因為激動而變了。這梧棲宮也就這麼大,昨晚還沒有人接近,環境想要多靜就有多靜,各種聲響也能聽得更加明顯。他竟然還問“怎麼?”但是礙於顧漾也在旁邊,她還是隻甩下一句,“你真是幼稚。”沒有多說別的便離開了屋子。

瞧著兒子的臉色,顧漾也不顧忌著是自己故意說出這件事,悠悠然的說了一句,“你跟央兒賭什麼氣。”

“哼。”顧爾雅輕哼了一聲也沒回答,他承認這件事自己做的確實幼稚了些,但卻絲毫沒有反悔之意。他本就是個見不得顏央好的性子,若不是為了看顏央倒黴,也不至於多年前就來到中原。

“男人怎麼都一個樣?”雖然這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顧漾還是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你們什麼能明白女人的心思?你故意氣顏央,氣沒氣到顏央不說,我相信最生氣的一定是秦商。你怎麼不想想她會怎樣想?不論她喜歡還是不喜歡顏央,你可是一點也沒考慮她的心情。她若是個不明事理的,說不定還會以為你只是想利用她與顏央慪氣。男人怎麼一個比一個傻。。。。。。”說到這兒,她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說起來前些日子我碰到了一個人,他算是我這些年見過的男人裡最好的一個了。”

“比顏輕歌還要好?”被自己孃親教育過後,顧爾雅已經對昨晚的事有些後悔了。但聽了她最後這句話,還是先問了這個問題。

“不一樣。顏輕歌一點也不好,雖然我就是喜歡他。但前些日子見的那個人,他真的很好。”回憶起相處的那幾日,顧漾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個笑容,“以女人的眼光來看,他算是最好的了。可惜,他跟我任何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樣。我還是第一次在見到一個男人後,後恨自己早生了幾年。”

能讓顧漾說出這番話來,可以稱得上是破天荒了。顧爾雅困惑的看了她幾眼,以他對自己孃親的瞭解,她才不會無緣無故的對他提起自己看上的男人。

“你遲早有一天會見到他的。”果然,顧漾這樣神神秘秘的告訴了他,說完又連聲哀嘆,“唉,太可惜了。”

顧爾雅沒空理會孃親的感嘆,聽她說完便站起身準備去找自己的妻子賠罪。

顧漾倒是完全不在意自己兒子“娶了媳婦忘了娘”這一點,她只是看著兒子的背影露出了一個完全可以被稱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我還等著看你再次見到那個人之後,是什麼表情呢。”

*

秦商其實並沒有生氣。

她只是覺得自己已經沒臉見人了。

只要一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都被顏央聽了個一清二楚,她就無法想象自己以後該如何面對他,該如何平心靜氣的與他說話。歸根結底,她的臉皮在某些方面還是太薄了。

“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