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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就你話多,去,把人帶下來,小姐也快到了。”趕車的機靈地將馬車停放到一株參天霧淞之下。
巨大的樹冠,因枝條上遍佈冰雪的樹掛而顯得更是密實,從遠處看過去活像一個白色蘑菇。而從上面看下來,卻只見樹冠而不見樹底。
山頂巡邏的如何看到他們?
花芳芳稍稍安心,走到車廂後面開門,“出來。”
為了不讓駱青染聽到前面趕車的和她說話的聲音,車廂前門早已釘死,並且加釘了一塊厚厚的板子。是以,如果駱青染想下車,就只能從車廂後門。
見到門開,駱青染順從地探頭出來,清清冷冷的模樣不見丁點慌亂不說,甚至連剛才的一絲絲諂媚都尋找不見。
花芳芳本在扶著腳凳的手就是一抖,果真剛才那番話都是騙她的,果真她太傻太天真!
駱青染視若不見,一腳踩上腳凳,同時抬頭,端莊大度地一笑,“勞煩妹妹了。”
喝!她現在又是妹妹了!花芳芳頓時被氣得胸脯劇烈起伏!她一個浸染勾心鬥角十幾年,自認不是常勝可也算高手中的高手,今天居然被一個半熟不熟的丫頭片子耍來耍去!
真是夠了!
她是收到了上面傳下的好吃好喝伺候著並且不能點穴傷身的命令,但是,可沒說過這女人如果自己出了差子應該怎麼辦。
如此想著,花芳芳五指一張,扶著腳凳的手鬆掉了。
腳凳之下是凹凸不平的灌木叢,腳凳之上是駱青染隨意放下的一隻腳。
著力點與受力點一時未能統一平衡的情況下,駱青染隨著不穩的腳凳身體就是一歪。
駱青染連忙伸手扒住門板穩住身體,明知是花芳芳故意的,回看之時卻無半點惱怒之氣,甚至還溫柔一笑,“妹妹,你連一隻腳凳都扶不好,這日後侍候斐爺的工作我還如何交付於你?”
笑裡藏刀,還是正中花芳芳胸口的一記狠刀。
“你!”中刀的花芳芳眼裡幾乎能噴出火來,因她的“妹妹”不絕口,更因她的鎮定自若。
話說,現在淪為階下囚的不是她嗎?為什麼狼狽不堪一直處於下風的卻是自己?
自己跟了斐爺一年多,雖是有目的而來,卻也是真正想過要跟斐爺一輩子的。誰知這人一來,自己立刻什麼也不是了。什麼也不是倒還好說,問題是這女人哪來的那高高在上活像別人都該仰望她的姿態?就因為她出身官家,而自己出身青樓?
陡然自卑的花芳芳立刻被氣得沒了理智,雙手舉起對著駱青染就是一推,“你去死!”
馬車的另一側是一個斜坡,一個只看得到積雪覆蓋的斜坡,雖不陡,卻極長。
但花芳芳知道,那斜坡之上,積雪之下,是荊棘遍佈的灌木叢。
如果有人在這上面滾上一遭,哦不,別說一遭,就是單落這麼一下,身體的肌膚也會被迅速刺破出血,嚴重地還可能中毒紅腫。
看著駱青染毫無防備地身體傾斜下去,花芳芳的嘴角翹起,滿意地笑了。哼,看她渾身是疤的時候還怎麼勾引斐爺!
可是,她的嘴角剛翹到一半就翹不起來了。
因為駱青染本已傾斜的身體突然又直立回來了。
定睛,駱青染正手扶門側對著她巧笑倩兮,“妹妹的眼睛為何瞪那麼大,難道還見鬼了不成?”
當然不!花芳芳即刻明白,扭頭就吼,“你敢阻我?季——唔!”
一個雪球飛來正中花芳芳大張的嘴巴,花芳芳說了一半的話頓時被堵個正著。
這還不算,雪球所攜帶的強大力量甚至直衝得花芳芳倒退三步。
花芳芳及時以手臂卡在另一棵樹的樹幹之上才沒有一屁股坐下。
封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