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開始就讓你這樣,真是委屈你了。”假仙的男人對著他的新婚妻子說道。

春緒愣了一下就明白了自己丈夫的意思,她笑著搖搖頭說:“沒有啊,反正潤林安又不遠,你又不是不回家。”

這種坦蕩的態度讓藍染不知道說什麼好,他能誇獎他的妻子真是識大體嗎?

看到藍染有點跑神,春緒走到他身前,伸手整了整他的衣襟:“別老是被平子真子那個老笨蛋胡亂使喚,副隊長不是隊長的奴才,還有,綾小路三席啊,橘四席啊是你的手下,他們的俸祿不是白領的。”很認真的叮囑自家老好人當家,春緒還是怕他在番隊裡受人欺負。

“春緒,別這麼說。我只是完成自己的本職工作罷了,別那麼說隊長。”他搖搖頭。

春緒身高接近一米七,比他矮了半個頭,略微斜下眼看著春緒的髮旋,前面的碎髮蓬鬆著,雖然已經是婦人,但是春緒還是梳著辮子,看起來依然很清純。

忙完的小媳婦抬起頭,看到自家老公正盯著自己,有點不解:“怎麼了?你在看什麼?”

“看你。”男人的聲音忽然低了一點。

“看我幹嘛?我又不是小町美人①。”很有自知之明的春緒不認為自己貌美如花,至少這個屍魂界裡比她漂亮的女人多了去。

“你比小町美人有趣多了。”男人忽然覺得有點釋然,他覺得自己開始時那種想法就純粹是庸人自擾,他的妻子就是這樣一個純粹的人,所以,想讓她學著開竅,自己還得加把勁兒。

說完,他伸出手擁抱住春緒,低下頭吻了下去。

春緒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吻弄得有點失措,不過雖說還是新手人|妻,但是和當姑娘時可是有了質變的發展,再加上兵來將擋就是她浮竹春緒的哲學,不閃不避,張開嘴迎接這份莫名的激情——在她的認知裡,這和他丈夫的性格有些出入。

春緒帶著包裹走出去的時候,沒有回頭,所以也不知道有人在她背後注視著直到她轉了彎。快出五番隊的大門的時候,和三席綾小路打了個照面,這是一個氣質很斯文謙遜的男人,也是貴族出身,聽說十分擅長於文書處理,而且劍道也很出色。

“藍染夫人,早上好。”他彬彬有禮的對春緒打了個招呼。

對於這個新稱呼,春緒還有點不太適應,反應慢了一點:“早上好,綾小路三席。”對於這個三席,她是很有好感的,再加上他可以說是自己丈夫的左膀右臂,自然得以禮相待。

“您這是要出去嗎?我來幫您提東西好了。”看到春緒手上大包小包,他提出建議。

“十分感謝您的好意,不過不用了,馬上就要出去了,我小哥哥在外邊等著我,”春緒笑了笑,然後補充道,“您這是要去當值吧,我剛催外子到執務室去,畢竟幾天沒處理公文肯定會有累積……您還是趕緊過去幫幫他吧。”這話說的合情合理,一下子把人從“藍染副隊長不體貼妻子”這個猜測中拉出來,還讓人覺得春緒賢惠。

只可惜真相是,春緒只是在從自己這方面實踐她曾經對丈夫耳提面命的那番話。

從某種角度也是賢惠的一種表現吧。

不過春緒沒想到的是,這是她最後一次見到這位綾小路三席,再聽聞的時候就是他的死訊和新任三席上任的訊息。

春緒走後,十七來到副隊長執務室,沒有多刁難自己的上司妹夫,而是老老實實幫著處理起公文來。十七眼尖,看到坐在斜對面的男人動作略微有些不自然,又是聰慧的腦子再加上通曉風月,也就猜出了七八成,嘆了口氣:“春緒小的時候力氣就很大,經常弄壞家裡的東西,而且隨便就能把我們弄傷,胳膊拽脫臼都是很平常的事。”

都是聰明人,一下子明白十七在說什麼的人忽然覺得有點看不進去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