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一早直奔顏可欣在Z市的家。

按了半天門鈴,顏可欣才穿著睡衣一臉惺忪的開啟房門。

見是阿澤,她賭氣的想要關門,卻被阿澤搶先一步鑽了進來。

“你來我家幹嘛?”顏可欣離阿澤三步遠的距離,自從上次年會結束,她已經告訴自己要對阿澤徹底死心。

“助理說你回來了,怎麼也不提前和我打個招呼?”阿澤知道她還在為上次的事情生氣,本想著今天來好好哄哄的,可話一出口又變了味道。

果然,顏可欣聽了他的質問,沒好氣的回道:“現在還在假期,我有必要事事都跟你報備嗎?”

“昨天我問你電影投資的事你也不好好回答我,如果有什麼意見你當面跟我提呀?”

“我沒意見,我現在還仰仗著喬總呢,你說怎樣就怎樣吧,我聽從安排。”

“你怎麼了?還為上次的事生氣呢?”看來想讓後面的對話正常進行,必須要解決掉之前的問題。

顏可欣瞥了他一眼:“上次的事?什麼事?我不清楚。喬總還有事嗎?沒事就走吧,慢走不送。”

阿澤看著她開著大門梗著個臉的樣子,語氣也放軟了。

“上次是我不對,不該那麼說你。我跟你道歉還不行嗎?”他承認,年會那天他看到紀風和她跳舞的樣子,讓他心裡很不爽,本來只是想提醒她注意一下公眾形象,但話趕話的就說重了,最後倆人不歡而散,到今天她還是不願搭理他。

“都是工作,沒什麼可道歉的。你走吧,有什麼事節後再說。”

“不是,我到底哪惹著你了?你跟我說明白行嗎?你要今天不把話說明白了我就不走了。”阿澤是真不知道顏可欣為什麼對他這副態度,乾脆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想賴到她說為止。

“隨便吧。”顏可欣看他這副樣子,也不跟他糾纏,獨自進了臥室關上了門。

阿澤被晾在客廳裡,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貼在臥室門邊喊她的名字,也不見她回應,於是掏出手機想找個人問問。

他先是給助理發去資訊,問她顏可欣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助理說工作上的事都如期跟他彙報過了,個人的私事就不好說了。

其實助理早就看出他倆並不僅是上下屬的關係,但是個人感情的事沒有當事人的同意她也不好多說什麼。阿澤見從助理這問不出什麼來,又給安思妤發了幾條簡訊。

畢竟年會那天安思妤一直和顏可欣在一起,而且在瑞士看她倆玩的也算不錯。安思妤又是最善於挖人八卦的,沒準能問出什麼來。

沒一會,安思妤就發過來幾條語音資訊,條條都在貶損他,說他這麼多年白白自稱情聖,連女孩想的什麼都不清楚。又說當初他在劇組以顏可欣的未婚夫自居,搞得人人都以為他們在一起,欺騙人家小女孩感情。最後提到年會,說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的感情,就別對別人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阿澤聽的雲山霧罩,總感覺思緒的線頭若隱若現,卻又不敢確定自己的想法。

他在客廳裡踱來踱去,越想越覺得自己一直忽略了一個特別重要的問題。

眼看顏可欣的房門緊閉,書房的門卻沒有關嚴。大概只糾結了一秒,他便偷偷鑽進了書房。

顏可欣的書房不大,貼牆放著一張書桌,散熱器上搭著貼了粉色貼紙的膝上型電腦,電腦螢幕亮著,是她年後的通告和拍攝任務,書桌一側擺放著滿滿一牆的盲盒公仔。看了一圈,也沒發現有價值的資訊。

正準備走,電腦螢幕突然彈出一個對話方塊。

“你跟阿澤還在鬧彆扭呢?他剛給我發資訊問我你怎麼回事。”

“懶得搭理他。”

“嗯,我剛替你罵了他一頓,不過話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