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部落都凝視著這片偶爾發出吶喊聲的森林, 不知道是等待還是觀望,他們遲遲沒有任何行動,幸好黑羽部落從不指望別人,他們本身就是強健的部落,有能夠與海河一戰的底氣。

但若是誰想渾水摸魚,那就被他們一視同仁,抓住殺死。

在鬥爭之中沒有無辜者,只有每一個為了部落生存努力的獸人。

已經對黑羽部落的“彈弓、弓箭”有了準備,海河部落的人本次進攻是帶著防禦工具來的,他們拿著藤蔓編的盾牌,組成一個密不透風的半圓,緩緩推進。

若黑羽部落的人心狠,他們完全可以以箭矢頂端纏燃燒獸皮射擊來破陣,可面對著他們賴以生存的樹林,他們是無論如何也下不了這個決心的,傲嶽立刻做了個手勢,嗷嗷出聲,讓大家撤離。

獸人們飛快的穿梭在樹林之中,將海河部落的人引去別的地方。

“快,快追。”山海的腰間掛著幾顆獸人的人頭,這都是他進攻黑羽部落的勳章,他要更努力,讓小薇知道他的厲害,才會願意替他孕育幼崽。

威風凜凜的大型動物們奔跑在樹林中,有的扭打在一起,有的單方面進行屠殺,還有的在地上掙扎,面前的場景可謂兇殘,掏心掏肺只是基操,更有獸類張口撕扯著對方的血肉,無論對方是死是活。

黑羽部落面對戰爭的時候,從來不多說廢話,浪費體力,躲得了就跑,跑不了轉頭就幹,好在現在大家也不講究戰術,全憑綜合實力,不然能不能贏還兩說。

有頭腦的獸人還是多的,他們血脈中的狩獵天賦促使他們明白如何“勾引”,如何“圍攻”和如何將對面的人殲滅。

南山和傲嶽相互配合,成功殺死十餘名海河部落的雄性!

這些死去的雄性有些腰間還掛著黑羽部落同伴的頭顱,南山火冒三丈:“我也要讓他們頭身分離,生生世世不得供奉獸神!”

說完,他五指成爪,尖銳的爪子一下兩下三下的就將面前這些身體分開,頭被遠遠丟走,砸到樹林的各個地方去。

他身邊的獸人們也紛紛跟著他一樣,將對方部落的人頭身分離,踢球一樣的踢出視線範圍。

不遠處,天降頭顱,把獸人們氣得哇哇叫:“啊!竟然敢殺我們的雄性……”

“殺得好啊,這誰…… ”

“不是我們的氣息,踢走,你們要你們拿去…… ”

殺戮持續了兩三天,森林逐漸恢復平靜,可最後的勝者是誰,沒有人能知道,甚至是兩個部落雙方,都不清楚。

很膠著,因為你殺不死我,我也殺不死你,兩方的戰況停滯著,開始用腦子打架。

今天我做幾個陷阱殺你一些獸人,明天我誘敵深入,再殺你一些,南山和熾然帶著裕川飛馳在森林中,敢死小分隊做出卓越貢獻——

把山海殺了。

山海的下線十分突然,他純粹是因為腰間掛的人頭太多了,被南山追趕的時候被卡在樹幹裡,被他扭斷了脖子死去的。

南山看著他腰間那串頭顱,眼睛血紅一片。

這每一顆頭,都曾是與他們朝夕共處的兄弟,是同樣生活在一個部落的人。

他們的頭身分離,意味著他們即便死去,也不再能夠迴歸獸神懷抱,只能做一個找不到路的孤魂野鬼。

裕川和熾然默不作聲的把這些腦袋用樹葉包好,扛在肩上,讓南山把山海的身體處理掉。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南山同樣處理了山海的腦袋:“報仇。”

他低聲說著。

山海一個人的命,不足以安慰族人們的在天之靈。

“我們定會勝利的。”

“海河部落,拿命來!”

在另一邊,海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