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不是一個人(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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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崽子夜間前來,大祭司是不意外的。 任由哪個獸人突然恢復了健康的身體,必定都會來他這問詢,自己是否能夠長久安全。 他只是驚訝這傢伙能忍那麼多天,他以為才成年不久的崽子年輕氣盛,會迫不及待呢。 “祭司。” “來了,坐。”大祭司讓了個位置給他。 夜晚的大祭司不一定需要睡覺,他有時會看部落的卷軸,有時候會在石板上雕刻今天發生的事,有時候也會磨藥,所以夜間前來談不上打擾。 不睡覺的大祭司平時沒事的時候就會補覺,不知道這種零碎的休息怎麼能支撐他每天精神很穩定的。 裕川走到火邊坐下,周圍散落著一些奇怪的東西,有豆子、發芽的豆子和奇怪的豆子…… “這是什麼?”他指著奇怪的豆子問道。 祭司看了一眼,笑了:“本來是想烤一下的,這樣啃著嘴不累,但是做事的時候忘記了,已經燒糊了。” 燒糊的豆子沒什麼作用,被他一腳踢進火堆。 發芽的豆子讓裕川也並不感興趣,撿起來嗅了嗅,只能知道沒毒。 “最近身體感覺還可以吧。”祭司知道他前來的目的,引入了話題,“平時多用用,免得狩獵的時候不靈活。” 裕川和別人不一樣,使用獸型是雄性與生俱來的能力,從會跑步的時候就會使用,只有他都成年了才開始使用,當然會比別人笨拙一點。 他也沒想過他還能有完全恢復的一天,因為對於一個幼崽來說,遇到一隻可怕的兇獸,和目睹雙親為了保護其他的幼崽而死,實在是太過殘忍了。 “我……為什麼會這樣?”裕川疑惑的問道。 其實裕川想知道的很簡單,他為什麼會失去獸型,現在又突然恢復,還有他的父母究竟是怎麼離去的。 看了他許久,大祭司回答他:“你的父母是為了部落離去的,你當時還年幼,受到驚嚇,所以遺忘了。” “那為什麼,我會成為不祥獸人?”裕川很迷茫,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如果他的父獸和母獸是為了部落迴歸獸神的懷抱,為什麼部落的人對他都是這樣的呢? 他記得小的時候自己想要加入一些幼崽的隊伍,都會被無情的拒絕,長大一些了想要幫部落做一些事情,他們都說不需要他一個幼崽幫忙,但其他的幼崽做就可以。 部落集聚的時候,他出現就會讓大家不自在,他想要做些什麼,大家都說不用他做。 他不知道做錯了什麼,只知道自己出現就會讓大家不自在。 豹崽子的神情變得很低落,他不明白為什麼。 祭司的語氣中充滿了安撫和憐憫,他說道:“其實不是的。你忘記了在小的時候,大家都帶著你狩獵嗎。” 當時的裕川年紀很小,又沒有獸型,狩獵的時候都是由當時年輕的獸人們帶著教的,他們教得很仔細,也很嚴格,所以裕川的基本功比其他的幼崽更紮實。 後來年輕的獸人們有的死了,有的殘了,那些被他父母保護過的幼崽們就開始保護他,可惜他們能力有限,運氣也不好,到最後只剩下南山一個崽了。 祭司心裡也很難過,獸人們生育本就艱難,一批又一批的鮮活面孔離去,能夠健健康康的活下來長大的崽子們也不多。 部落傳承是部落老人口口相傳的,不祥獸人會帶給部落不幸確實存在,可災不災難的誰又說得清呢,只要大家勤勞努力團結,沒有什麼坎過不去的,所以他和族長,長老們也很努力的維護著大家的和平。 人的力量有限,人的認知也有限。 偏愛是把刀,愧疚也是。 他敏感又多慮,又身體殘疾,單純的愛只會讓他死得很快,至於那些惡意,他們也從不姑息,但到底還是對不起他的。 人的感情複雜,大家很難面面俱到但好在現在都過去了,他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臉色,也不需要醫考任何人都會過得很好,也有盧瀟瀟堅定的選擇他。 他是幸運的,因為他還很年輕,還有很多很多的未來。 裕川的表情有些怔然。 現在的感覺實在是太複雜,他很想跟瀟瀟說的一樣“發癲”,沒錯,他連招呼都忘了打,去自己的“小黑屋”陰暗的扭曲爬行嘶嚎。 這一回發癲的他還有一點理智,怕盧瀟瀟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