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玉和黑夕互相看看,都覺得很高興,她們也很新奇盧瀟瀟這個到底是什麼布料,最後還是黑玉年紀長,辨認出這竟然是蜘蛛絲。 “你去哪裡弄到絲線了呀?是韋璐給你的嗎?”韋璐是部落裡一個蜘蛛族雄性,他偶爾就會用蜘蛛絲和部落裡的獸人交換東西。 “不是啦,是交換市場的時候跟花蛛族換的。”盧瀟瀟搖頭,“花蛛族的絲線跟他們的不太一樣。” “這的確,朱洛他們的絲都髒髒的。”黑夕點點頭,很嫌棄,“他們也說自己的絲線只能狩獵或者粘東西。” 盧瀟瀟微微一愣,這讓她想到了曾經在鄉下老家時,她用細細的竹子尖弄出一個圓形,然後家家戶戶屋簷下尋找蜘蛛網,將蜘蛛網裹在圓形上,製作成一個捕捉網。 這個捕捉網就會被她們小孩子拿著,瘋跑在安全的後山或者村間小路,她們會用這個帶著一點粘性的網捕捉蜻蜓、豆娘、蝴蝶反正一切能飛的東西。 朱洛他們的絲…… “別這樣說人家。”黑玉無奈的笑了笑。 黑羽部落的蜘蛛獸人不多,屈指可數,獸人與獸人之間有區別很正常,黑夕這麼咋咋呼呼的說人家不好,人家聽了心裡傷心。 “哦。” 盧瀟瀟送了這麼好的東西給她們,她們都不知道回送她什麼好,人之間有來有往才符合她們現在的價值觀,她們又不是沒有,而且關係好才互相送禮物。 “不好了!不好了!” “狩獵隊出事了!” 喧鬧聲從遠處一直響徹部落,部落中的人紛紛探頭出來,詢問發生了什麼:“狩獵隊怎麼了?” “你快說話啊!” 狩獵隊的雄性是部落裡珍貴的勞動力,或許還是父母心疼的孩子,又或許是雌性心儀的伴侶,一聽到狩獵隊出事了,大家都急了,無論有沒有自己的親人朋友在裡面,都慌了。 盧瀟瀟更是,裕川這個傢伙比起其他獸人要更弱勢,狩獵隊一出事,她心底有了巨大的恐慌,她一下跑出去,大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上一回輪狩獵隊的雄性去祭臺集合!” “南山呢?烈火,你們去把熾然叫回來……阿木,你們去找傲嶽和胡嚕……”狂奔著報信的雄性沒有搭理任何人,急吼吼的一竄上樹,一竄下樹,瘋狂搖人。 此時此刻,時間就是生命,浪費的任何一秒都是給在外生死不明的族人們增添危險,降低活下來的機會。 在部落的人臉上都帶著緊迫和擔憂,紛紛自發跟在這個四處瘋狂搖人的人身後,匆匆往祭臺去,盧瀟瀟和黑玉她們也在其中。 她們得到資訊還比較晚,這個時候的祭臺附近已經圍滿了人,大家憂心忡忡,看著一個個整裝待發的雄性們在祭臺集合。 “出發!救回我們的族人!” “出發!救回我們的兄弟!” 火熱的號召聲已經接近尾聲,去接應狩獵隊的獸人們馬不停蹄的狂奔出發,部落上空盤旋著陰霾,大家有小聲哭泣的也有沉默不語的。 族長面色凝重,因為拼死回來報信的雄性現在狀態不好,隨時可能迴歸獸神懷抱,而事情也沒有說完就昏迷了,那邊的情況究竟如何,他們這邊沒有一個人清楚。 “南山呢?”他問。 “南山外出了。” “這死東西。”族長痛罵,祭司偏說他是下一任族長,他這不靠譜的東西能當? 我呸,還不如盧瀟瀟!至少人家靠譜! 族長在心裡罵罵咧咧,但臉上還是要穩住情緒,他如果慌了,那部落就完蛋了! “不許告訴任何人!最近的巡邏隊加強維護,防止海河部落靠近,還有——”族長聲音之中充滿了冷酷,“除了新的一隊狩獵隊,任何人不許隨意出入部落,若有違背的獸人無論雌雄,均受部落刑罰!” 狩獵隊和接應的獸人這一波出去,部落的勞動力就出去了不少,若因為訊息的走漏讓附近的部落覺得有空可鑽,他們就全完了。 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穩紮穩打,哪怕是雌性也有昏頭當叛徒的! 他們部落可還有一個危險的傢伙在盯著南山呢! 安七聽見南山不在部落讓人抱怨的時候心裡一鬆,真是天助她也,這可不算她自己犯下的罪孽。 她雙手合十,看起來像是為部落的人祈禱,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