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氣勢。父親大刀闊馬的坐在單人沙發上。旁邊放著他少年時桀驁不馴捱打的鞭子。

母親也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瞪著他。姐姐倒是好一點,看他一眼皺眉閉上了眼睛。是準備為他默哀點蠟嗎?

幾步走過來對著父親低頭站好。低聲說:“爸,媽我回來了。”

早就做好打算的羅父看也不看他一眼。平靜的一句話,“脫了衣服跪下。”

這也是他們家的傳統了。不過在他22歲那年,父親壓著他進了軍隊當兵後,父親再也沒有對他動過手。

哪怕他脫了軍裝,經商也不過是罵了幾天。

可見這回真是大怒了。想到最近幾年的荒唐,父母跟自己各種丟臉受累。

這一次不管如何陰差陽錯,確實讓奶奶去世都沒見到自己最後一面。葬禮兩天自己才出現,實在說不過去。

倔強的羅世晨這回到是意外的乖順,刷刷的解開紐扣,脫掉襯衫。沒有如少年時那樣爭辯著,想逃過去。微微低頭跪著,脊背筆直。

“你這個小畜生,這時候跟你老子到是講起骨氣來了。該你要骨頭,要臉面的時候,滾哪裡去了。”

盛怒中的羅父話音剛落,羅世晨已經聽到身後皮鞭揮起的風聲。

閃電般呼嘯而來又重重落到脊背上。刺骨的疼痛驟然襲來。已經是男人的他咬緊牙關還是悶哼一聲。

劇烈的疼痛順著脊背蔓延到心間,這一下的痛感還未過去,第二下又夾雜著風聲迅猛而至。響亮的鞭打聲迴盪在超大的客廳裡。

羅世晨也是強忍著一口氣,撐著不求饒。只有鼻息間越來越沉重的呼吸聲。看他這幅倔強的樣子,羅父真是又氣又恨,怒不可遏的下手更是毫不留情。

和著忿恨的“混蛋東西,不爭氣,讓你老子跟你一起抬不起頭來,為你低三下四的說小話,如今看你怎麼收場。”

一下下的高高揚手,重重揮下,沒有丁點的猶豫。

那邊的羅大姐聽著父親的喝罵聲,鞭子的抽打聲,卻沒聽見以往母親的心疼求情阻攔,覺得不對。

微微睜開眼睛,咬著嘴唇看向前方,簡直是觸目驚心

弟弟的脊背已經道道血檁子,身體也在顫抖的打擺子,看得出來是勉強跪撐著的。

這可怎麼行,想都不想上前撲到弟弟身前哀求。

“爸,您別打了,饒了世晨一次吧。他那天真的回了自己家別墅。”

在羅家兒子父親可以打,大女兒卻是母親管教的。

再掃一眼兒子背上斑斑血痕,手中的鞭子怎麼也落不下去了。徒然的站在當地,一顆心又怒又疼,氣的胸口劇烈起伏的羅父瞪大眼睛,停了手。

到底氣不過,回身一腳踹在兒子帶血痕的肩上。把羅世晨踢倒在地上。

被打時咬牙硬挺的羅世晨此刻手杵在地上嘴裡嘶嘶聲聽停不了。剛才他是靠著一股狠勁支撐。

如今胸口的氣一洩,整個後背那不可言說的鈍痛感,在五臟六腑四肢百骸中叫囂著。

他只能靠不停的吸氣吐氣平復想要喊疼的心。呼氣間咽口吐沫,嘴裡有淡淡的腥氣在口腔嗓子間流轉。這才發覺不知什麼時候,嘴唇已經被自己咬破。

看著依然氣惱非常的父親,羅大姐顧不上弟弟,生怕父親回身再來給這小混球幾下。

趕緊給父親扶回沙發坐好,把鞭子拿著半點不敢磨蹭的塞到沙發下面。這才反身去看弟弟。依然是雙手撐地的半垂著頭的原樣。

打在兒身,痛在娘心。一聲沒攔著的羅媽媽怎麼能不傷心。

不過是這幾年兒子在外頭荒唐胡鬧的太過。那小報上,三天兩頭的桃色緋聞,半點不知道掩人耳目,收斂一些。連自己都忍不了,說了多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