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語過來的時候,站在門口看到二人裡邊的情形,倒是忍不住有些猶豫,不知道是否該不該進來,但想到晉陽大長公主的吩咐,她也只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衝著二人行過一禮後,清語小聲開口道:“郡主,公主說有事尋您。”

府上總共就芙蕖一個能招呼趙晉延的客人,晉陽大長公主此舉,顯然也是在暗示趕客人,不單單是說話的清語覺得有些說不出口,芙蕖聽著都有些臉紅。

趙晉延倒是十分善解人意,聞言卻是連忙打了圓場:“正好,朕出宮也有一段時間了,是該回去,不然便該來找人了!”

“好,那芙蕖送皇上。”

芙蕖連忙紅著臉站了起來。

趙晉延低頭看著站在他身側俏生生的芙蕖,看著她微微泛著紅暈的臉蛋與頸上那片白嫩的肌膚,不知道怎麼的,身體有一些發熱,他不覺握緊了拳頭,不自在的清了清自己的嗓子,開口說了一句:“芙蕖不必這般客氣,既然姑母有事召見,你莫讓姑母久等了,先去見姑母,朕自己出去便好。”

說罷此言,他便不等芙蕖答覆,便二話不說直接離開,讓芙蕖想要阻止都阻止不及。

而趙晉延離去的腳步雖然有些快,但十分沉穩,可只有他自己明白,此時他的心裡亂糟糟的厲害。

趙晉延心中所想,芙蕖自是不知。

真正說起來,芙蕖對於趙晉延的感情,其實也十分複雜,在其中佔了很多一部分的,決計是感激。不管是趙晉延對於她們家的幫助,還是對於她的幫助。

因為感激,所以芙蕖忍不住有些擔憂他,想到了睢陽大長公主與晉陽大長公主聊天時所說的局勢,她辦忍不住開始擔心,也開始有意的去探聽一些朝堂上的事情。

自趙晉延那一日離開後,朝堂上的確也是發生了許多的事情。

最大的一件事情,當屬趙晉延在朝堂上對著朝臣發怒火的事情。

事情的緣由,自然還是朝臣提及要給趙晉延立帝師這一件事情,理由十分充足,只說皇帝自小便是與普通皇子一道兒接受的教育,熱那一份教育,自然不夠他為帝,所以要專門擇出帝師再對皇上進行教導。

可是這份充足的理由之中,便是芙蕖聽著,都能夠聽得出其中對於帝王的輕視,顯然部分朝臣沆瀣一氣,想要對這位沒有什麼根基,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存在感的帝王發起進攻。

可是出乎意料,趙晉延這一位沒有什麼存在感,或者該說從未在朝堂上表現出過喜厭情緒的帝王,竟然一反常態,在朝堂上第一次明確的表現出了自己的怒氣,更是怒斥帶頭說了話的幾名朝臣。在那幾名朝臣以罷官要挾之時,直接讓人摘了他們的烏紗帽。

雖然那幾名出頭鳥朝臣並非是什麼重要的官員,可趙晉延這般,到底是容易留人話柄。芙蕖聽聞之後,心中忍不住又開始了擔憂。

不過,不得不說,趙晉延此次強硬的態度,所取得的效果也是不錯,至少朝上對於此事倒未敢有什麼異聲了。

說來能夠取得這麼好的效果,與趙晉延素日裡的行事也有有些干係。

以往的趙晉延雖然不是什麼溫和的帝王,甚至還有些冷淡不好接近,但他的情緒向來很淡,也極少會流露出自己的情緒,特別高興沒有過,這般發怒火,更是沒有過,而那一日突然之間這般,的確是震懾了朝臣。

便是趙晉延只是一個沒什麼根基的帝王,但到底還是頂著帝王的名號,朝臣做的太過,更容易落下話柄。

可朝上沒了聲音,朝下的某些聲音卻是越發重了。

先時的流言,再次喧囂直上,這些流言本身上不得檯面,所以也極難去禁止,但真說說,雖有些傷了皇帝的顏面,實質的傷害卻並不大,可如今這原本私底下流傳的一些話,如今竟然放到了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