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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踐東西!”
那黑熊皮是去年沈君止送給球球的,因著他一年到頭塞給小姑娘的東西太多,所以想了一會兒才有印象,遂道:“那熊是忽然衝出來的,我沒防備只得出刀,皮子上挺長的兩道刀痕呢,墊杌子也不可惜的。”
沈君止這幅“甘之如飴”的模樣簡直讓徐氏覺得辣眼睛,深深覺得自家小閨女沒有被慣壞,那純粹是心性純良棒棒噠,嫌棄的衝沈君止揮了揮手,徐氏道:“走吧走吧,晚上要是玩得太晚,就帶著寶玉翻牆回來,莫驚動旁人了。”
瑄王府和榮國府一牆之隔,阿止又不是外人,自家小閨女有黏著人家,只要沈君止不鬧得太過,對於這種拐帶小姑娘的行為,徐氏多半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對於徐氏而言,兩人靜悄悄的走,玩夠了再靜悄悄的把人送回來,對自家閨女的清譽反倒是好事。
——徐氏雖不欲用禮數拘著自己的女兒,然而到底人言可畏。
也知道一些徐家姐姐的顧慮,沈君止點了點頭,重新系上了覆上雙眼的白紗。抱起了一靠在他肩頭,就打了一個呵欠的小姑娘,沈君止在掃到徐明鏡的時候微微一頓。作為系統,他是知曉這孩子的身份的,因為球球看到的那一行稱號,正是他特地掛上去的。
想到徐右將異域苦撐多年,終歸沒有再見故人的一日,卻依舊囑咐自己的子孫來尋故人遺血,沈君止不由有些傷懷。看著徐明鏡過於瘦弱的身子,沈君止想了想,從袖中取出了一個白瓷瓶子。
“這是周御醫配的藥,或許對你的內傷有些好處。你快些喝了才好。”周御醫什麼的不過是藉口罷了,沈君止給徐明鏡的那一瓶藥,實際上是完成幫甄英蓮找尋父母之後,他得到的獎勵。和球球得到的一樣,沈君止得到的也是一瓶改善體質的藥劑。
和球球的只是點亮技能點不同,沈君止的一身功法都是自己實打實的練出來的,加之他的母后又深諳調養之道,沈君止雖然達不到御醫的水平,可是想要看出一個人的氣血如何,是否受過內傷什麼的還是很容易的。
他見徐明鏡雖然面色無異,可是周身內力運轉滯澀,加之之前也不能在球球手下走過三招,便知這孩子定然受過內傷,之後又沒有好好調養,以至如今成為暗疾。
若非如此,十幾歲的男孩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徐明鏡作為賈敬的徒弟,吃穿用度不至於奢華,卻也不至於吃不飽,他不該如此矮小孱弱。
只是一個孩子而已,不知為何卻會受那麼重的傷,沈君止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其實並不是同情心氾濫的人,他只是心中有一道界限,對於界限以內的人,他總是樂於展示自己的善意的。
徐明鏡看到了沈君止掌心的藥瓶,又看了一眼他懷中的少主。他知道眼前這人的身份,方才看他和夫人言語也知沈君止和少主情誼非同一般,可是贈藥……從泰嶽到盛京,他顛沛了整整一年,至此之後,便總會有一些謹慎。
“為何?”少年抬了眸子,帶著些許警惕的望著沈君止。而徐氏在一旁看著他們兩人的動作,並沒有打算要開口。她是足夠有智慧的女子,自然知道,此刻她若是貿然參與進去,許或這兩個孩子一輩子都沒有交心的機會了。
沈君止被徐明鏡眼中的警惕弄得一愣,幸而有眼前的白紗阻擋,讓他的錯愕看起來不那麼的明顯。他伸出的手並沒有收回去,卻當真在思索徐明鏡的問題。
為何?他這些年的努力是為何,他如此執著又是為何。
忠順和他的兄長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勢,而他的站隊本就很是天然。無論外面如何熙攘,眾人對他如何揣度,他卻是始終要站在兄長這一邊的。可是,東平郡王和長公主是母親的故人,他也從未見識過東平郡王府的所向披靡。在沈君止的心中,“徐將軍”是英雄的代名詞,卻也只是一個活在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