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高博也不是好惹得,他伸手就要去拽男人領子,不知道是不是手不夠長,還被碰到男人,卻被男人反手一推,他自己一個屁股墩坐地上了。

“你特麼竟然敢動手!”從未如此狼狽的高博從地上跳了起來,握緊了拳頭就想衝上去把男人揍一頓。

沒想到這時還貼著路燈杆的陳川抬起了昏沉沉的腦袋,彷彿看清了面前的男人,咧嘴一笑,竟然乖乖放開了杆子,晃悠悠地走了兩步,突然腳下一軟,差點摔倒,男人伸手想扶住他,然而卻一把被他抱住了腿,然後陳川嚎喪似的喊道:“爸爸,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你等得好苦啊!”

宋與寧:……

高博:……

“爸爸?”高博看著宋與寧,那副表情跟吃了一口翔一樣。

“你看清楚我是誰?”宋與寧對付酒鬼的態度可沒那麼溫柔了,他鉗著陳川的下巴把他從自己腿上扯了下來,強迫他抬起頭,陳川的包子臉一下子被他捏得鼓鼓的。

“喂,你輕點!”高博上去想制止男人這一很不溫柔的行為。

“滾!”再次被叫了一聲“爸爸”正鬱悶無比的宋與寧轉頭看了高博一眼,那如刀鋒一般的眼神把高博逼得向後退了兩步。

被掐疼得陳川似乎清醒了一些,他眼睛微微眯了眯,看到了宋與寧帶著怒氣的臉,他嘻嘻笑了一聲:“咦,大老闆,你怎麼在這啊!”

宋與寧以為他清醒了,掐著他下巴的手鬆了松,然而他沒有想到有一句話叫酒壯慫人膽,他更沒有想到陳川會伸手環住他的腰,並且說出了一句想讓他吐血的話:“大老闆,你的腰好細,難怪有人喜歡抱。”說完,陳川就這樣抱緊了宋與寧,還在他的胸前蹭了蹭。

宋與寧:……

高博現在的表情已經不是吃了一口翔了,而是吃了十幾口,他像是遭到一次重大的打擊,一堆蒼蠅在他眼前轉啊轉:“你們倆究竟什麼關係?”

可惜暫時沒有人回答他,宋與寧拎著陳川的後脖領把他從自己身上撕了下來,誰料陳川的脖子竟然掙脫了他的束縛,黑溜溜的腦袋猛地向前一探,“吧唧”一口在他嘴角親了一下:“大老闆,你的嘴巴好軟啊,難怪有人喜歡親。”

宋與寧:……

“誰能告訴我你們究竟是什麼關係?”要被逼瘋的高博感覺一道雷劈在了自己的身上,這才不到三年,為什麼事情會變成了這樣。他做夢都想親手掰彎的直男,就這麼在他眼前被別人給掰彎了,他這一天所經歷的事就跟坐過山車一樣,他不明白人生怎會如此的無常。

意識到自己被調戲的宋與寧無聲地擦了擦嘴角,他雖然很想揍陳川,但這兒人太多,他放不開手腳,於是面無表情的他透著一股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氣勢拉著陳川的胳膊一路穿過人群,把他塞進了車裡。

“喂,你想帶他去哪?”石化已久的高博終於反應了過來,伸手就要去攔車。然而宋與寧的速度比他更快,油門一踩,“嗖”地一下就躥了出去,留給他一個瀟灑的背影。

一陣寒風捲起一陣落葉,看熱鬧的人們紛紛散去,凌冽的西北風中只剩下一道孤獨的身影,突然那道身影抬起雙手無語問蒼天:“老天啊,能不能來個人回答一下我的問題呀?”從頭到尾被人無視的感覺真的是太痛苦了。

☆、第一次親吻

宋與寧並沒有送陳川回家,而是帶進了一家酒店。喝醉了酒的陳川全程都迷迷糊糊地跟著他,也不怕自己被拐走,那呆萌的表情就像是一個三歲的小孩子,軟萌乖巧易推到,宋與寧讓他下車他就下車,讓他跟著他就跟著。只是進了酒店大堂,宋與寧發現身後的人突然沒了。他回頭去尋,只見陳川被困在大廳前的旋轉門裡,跟著前面那扇玻璃門,就像一隻沒頭蒼蠅一般轉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