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你哪聽來的?都是胡說胡說。”青禾啃了個饅頭,“你過完了年才十一呢,這麼著急作甚。”

“姐,姐,我長大了就能保護你了。”青陽說著激動地站了起來,沒留神碰掉了桌子上他啃了一半的饅頭。

青禾聽完默默給他遞了個新饅頭,直到青陽低下了頭去,以為自己說錯話了,青禾輕輕的聲音才飄到了他耳邊。

“好,姐等著你。”

“青青,我不要和這個。”二白才剛踏進來,就攪亂了屋內沉默的氣氛,她覺著屋裡怪怪的,也沒細究,只是掀開簾子想要把那個羊奶的奶味兒給散掉,可卻把寒氣給帶入了屋子。她身子好,沒覺得冷,許氏姐弟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二白,快把簾子放下來。”終於不那麼冷了,青禾端起二白那份羊奶,挑了眉頭,“怎麼不喝?”

“那味道,噁心!”二白還特意加重了語氣,捏著鼻子往門口湊,死活不肯喝一口,“我要吃甜的,青青,我想吃甜的~”

青禾一把碗放下來,二白就賴了上去,蹭了蹭青禾肩膀。

“都多大的人了,還喜歡吃甜的。”

二白剛要瞪,卻只見著了桌子上空空如也的碗,以及青陽掀開簾子回屋的背影。

“看,連陽陽都要笑話你了。”青禾看著悶悶不樂的二白,拍了拍她的手背,“這麼著把,你早上乖一點,喝了它,我就滿足你願望,給你做甜的,好不好?”

“好!青青說話算話?”二白咧嘴。

“我幾時騙過你?”青禾挑了眉頭。

“我喝我喝。”咕嚕幾口,二白將碗翻了個面,示意喝完,青禾嘴角微微彎起,伸出自己的左手給二白試了試嘴角的奶漬。

“多大的人了,還這麼孩子氣。今天你不舒服,快回屋去躺著,我給你做吃的去。”

二白點頭轉身,悄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總覺得今天的喝的這玩意兒似乎也沒那麼噁心,好像還帶著點香。

不錯不錯,下次再試試吧。

見著兩人都打發完了,青禾把桌子上的東西收拾好,回了廚房。

鍋上還用熱水熱著剩一半的羊奶,青禾端在手中,覺得二白不喝又有點浪費,想了又想,還是決定用羊奶給二白做份甜羹。

先將花生還有糯米泡下,青禾出門去取了前幾天送到店裡頭去找裁縫修改的衣服,專門按照二白的尺寸做的。因著二白比青禾要高而且稍微結實一點,衣服稍微顯得小了。

到家後青陽還在屋裡頭讀書,二白還在昏睡,青禾放下手裡頭的包袱,臉上帶著擔心的神色盯著睡夢中的二白。

一個往日裡生龍活虎的人,忽然就變得身體無力,而且貪睡,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兒。還是等二白醒了帶她去找大夫吧。

心裡頭藏了事,青禾有點坐不住,在屋子裡頭來回走了好幾趟,還是去了廚房,把本來打算晚上做的甜羹給提前做了。

說來也簡單,即便是一隻手青禾也做的從容。

她將泡發的糯米還有花生碾磨碎,然後加了羊奶和少量的水慢慢小火熬著。因為怕放在鍋裡頭糊了,所以是裝在鐵碗裡頭,再放置在沸騰的水裡煮,再加入白糖,慢慢攪拌,等到奶白色的液體都冒泡了也就可以了。

青禾盛起來,還撒了把芝麻,奶白中帶著點點黑色,黑白分明,又帶著奶香和花生香,這一份兒花生酪不論是聞著還是看著都分外誘人。

青禾端著碗,心想著二白這下子總該歡喜了吧,等她喝完就去看大夫。

她剛端到屋子,青陽就扇動著鼻翼一臉陶醉的出來,他指著那大碗,語帶欣喜的說,“姐,專門給我做的麼?好大一份兒啊,吃不完……”

他‘呢’字還沒說完,青禾就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