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初說一下。

“其初,你跟著醫院的車先回去,尋軼他病了我留下照顧他。”

正在收拾行李的司其初停住了,只幾秒後又恢復翩翩然的大氣風度,笑著說:“行,我和他們說一聲。”她要走出門時,他喊住她,囑咐說:“那你……照顧好自己,有事打電話給我。”

她點點頭。

喝了藥的尋軼睡得很沉,她關上門讓他好好睡一覺,本想在村莊裡四處走走,但因為尋軼的緣故她又不敢走遠,只是在住處的周圍轉了轉。

這裡的人家一戶一戶地挨著,踩在石板路上彷彿穿越到了從前,這時的村莊正是每個人努力為生活的生動時刻,他們或是開張店鋪擺出攤子,或是埋頭于田間,或是穿梭於村莊裡吆喝賣東西……

一位五六十歲的老人半哈著腰,雙肩挑著擔子在十字路口的石墩上停住,他把一正方盒子拿出,開啟盒蓋,只見一塊白色的布蒙在上方,而且冒著熱氣騰騰的煙,細細聞著還有純正的香味,一掀開,一塊塊白嫩嫩的豆腐整整齊齊地排在那,說不出的彈嫩,說不出的清滑。

他還未吆喝,村民們都已不約而同地聚攏在那。

“陳師傅,你手藝沒得說。”

“誇獎嘍。”

“來個2塊的。”

“好咧。”

……

就在這時,屋主找到她,喘了一口氣,說:“清語醫生,趕緊回去,尋先生吵著要見你。”

她就怕他給屋主添麻煩,立即趕了回去。當她趕到房間時,他像受了誰的氣悶悶地坐在那。

尋軼聽到她進房間的聲音,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見她一動不動地站在那,不悅地說:“過來。”

她也不知道誰惹了這大少爺,脾氣說來就來,但從他那中氣十足的聲音聽來他的感冒並沒有那麼嚴重了。她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站著問:“誰惹你了?”

他一把拉過她的手,把她納入懷中,她的側臉緊貼著他的胸膛,他又拉過她無處安放的手摟在他的腰間,這下,他難看的臉色才稍稍緩和。

“你這輩子都別想從我身邊逃走。”他一說完便輕咬了她的耳朵,她感到微痛,摟在他腰間的手下意識地抓緊。

亦清語心想,要逃早就逃了,不然又怎會明知是陷阱還偏往裡跳呢?

他一醒來時,見房間裡空無一人,旋即起身下樓尋找她的身影。

“尋先生,你怎麼起來了?對了,醫院的車剛走沒多久。”

他一聽以為她也走了,黑眸中閃著失落,但更多的是冷酷,嘴角陡然的下垂更預示著危險,屋主不禁打了個冷顫,不敢多停一秒解釋道:“清語醫生沒走,我去喊她回來。”屋主不敢再多看他一眼,努力撐著自己的身子往上才不致腳下打滑,跑出去喊她。

她猜到他的心思,說:“我不是留下來沒走嘛。”

他較真道:“那你想過要丟下我嗎?”他尤其在“丟下”二字上咬得極重。

她就停了一秒,他扳過她的臉,手挑著她的下巴揚起,他的唇重重地壓在她的唇上懲罰式地一咬,她吃痛想推開他,可他已將她緊扣在他雙臂之間令她沒有逃開的可能,最後他的熱燙的舌頭在她被他咬的地方輕輕一掃似是安撫。

“尋軼,你怎麼那麼愛咬人?”她生氣地摸著嘴唇上被他咬的地方。

他伸出手在她被咬之處溫柔地摸索,邪魅一笑,眉尖一挑,妖孽地說道:“只咬你。”

他好不容易才尋到她,又怎麼會輕易將她放走?其中所謂的“尋到”,不是她救他後一別兩年的“尋到”,而是在一生的時間裡尋到唯一摯愛的“尋到”。

傍晚時分,夕陽的餘暉灑滿整個村莊,每家每戶都似被一道道金燦燦的光點綴著。尋軼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