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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的,大人。”我摁住他的手,阻止他,“先吃些菜餚可好?都是我做的,大人嚐嚐我的手藝。大人難得雅興,阿良今夜定相陪。””
他放下酒杯,持筷把每道菜嚐了一些。
我勸了他,自己卻心氣浮躁,一杯接一杯的喝,不覺酒已去了半壺。酒是陳年秋露白,喝得急了,頭有些眩暈。預想的辭別宴決不是這種氛圍,我心緒飄忽的托腮凝望陳子敬。
因飲了酒,他臉上帶著霞光豔色。
“這杯敬大人!多謝照拂!”我端起酒杯。
他不動聲色的碰了杯,一杯飲盡。
“大人……”我喊他,卻不知該說些什麼;端著玉杯一口一口喝,世界漸漸在眼裡晃動。
“阿良,你要醉了。”他準確的握住我的手腕,眸子印著珠光,還有小小的我。
帶著酒意,幾分惱怒的掙脫他的手,又斟了一杯,我心裡苦悶又感傷。原來等待這樣教人難受,我以為摸到他的心,結果是一片雲獨自徘徊。
他輕聲道:“阿良,你醉了。”
是麼?我迷迷濛濛想,身子一軟不由滑落在地,臉靠在他膝頭,手指勾著他的衣袍,久久依偎。
他灼灼看著我,攝人心魄,輕柔撫摸我的發安慰。
是我醉了,你才變回溫柔罷。還是我顯露了軟弱苦悶,你才願卸下了盔甲?
陳子敬啊陳子敬,我該拿你怎麼辦……
作者有話要說: 78章以後的內容,我前幾日修改了一些
☆、夢想
離開陳府時,陳子敬沒露面。
章嫂抱著我的行李送我出府,送我上了馬車尤依依揮手:“常來呀姑娘!”我笑應了,對陳遊之道了一聲“有勞”,馬車吱呀一聲,緩緩動了。
褚珀扯動我袖子,低聲問:“阿姊,我們就這樣走了麼?”
我摸摸他的頭:“學堂你得如常去,若想念大人我們再來拜訪。”
褚珀期期艾艾的應了,低頭不言。
周文質家處衚衕小巷子,陳遊之將我送到門口便離去。扣響門扉,周文質親自來開的門。
迎接我的是大大的擁抱,熟悉的氣息,溫暖的安心。自爹爹喪禮後一別,小半年未再得見。數月裡,我歷經了構陷酷刑、生死考驗、傷痛眼盲,現康健如昔,在老友的無聲安慰裡,恍如夢一場。
“走,咱們看看住的地方。”周文質接過包袱,一手拉著褚珀,笑吟吟引路。
院子不大,正房和東西廂圍成一重院落,遊廊相接,收拾得很乾淨。我和褚珀安置在東廂。
第二日一早,我們前往報名。周文質此行依我囑託,回平春將我與褚珀的文牒帶來了,並請夫子出具了我的德行保薦書,由縣裡蓋章驗證,供此次報名用。之前外出都與陳子敬一道,不需文牒。搬離陳府後,無論是考試還是今後租房住宿都離不了小小一塊物什。
報名的隊伍蜿蜒長龍,在場多是學子打扮,等候登記時交頭接耳,登記處文官的不耐未影響大家的興奮。
報考沒有身份限制,卻有知識門檻限制,根據報考類別不同,核驗身份後先入室接受考校,過關者方可報名。
我報的明法,周文質報的戶賦。戶賦掌國家經濟命脈,向來是熱門中的熱門,是以人頭攢動。周文質等了許久。
律學是六學之一,治律者代不乏人,而盛衰有之。發展至前幾朝乃集大成,因本朝不重律學,彼時已衰微陷落。又崇儒的文教下,律學出身升官頗受限制,論高官厚祿前途遠景遠不及進士科,是以學律者少,國子寺律學館生不足三十人。我所在隊伍零落,不多時就被安排進去了。
先考帖律,這是考基本功,對法律條文進行默寫、填空。不多,就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