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真的來了。”她笑笑,臉上多了些光輝。

晚寧也跟著笑,沒去理會站在門口的慕晨。

“我都聽說了,您是怎麼回事啊,現在還疼嗎?”晚寧扶她坐起來,撫著她的膝蓋。

“沒事,人這一輩子,難免磕磕碰碰的,奶奶這老骨頭,還硬得很呢。”她也撫著孫女的手。祖孫倆雙手交疊,相互汲暖。

慕晨在門口看著,心裡五味雜陳。毀滅,於這兩個家庭,都未能倖免。

不過很快,他的視線便被走廊裡的一道身影吸引了去,那人正往他所在的方位走來。待看清來人後,他便迎了過去,攔住那人的腳步。

“慕晨,你怎麼在這?”徐正新問。

“這也是我要問你的,徐隊長來這種地方是要查什麼案子嗎?”慕晨笑著問。

“我有個……長輩住在這兒,我來看看。”

“長輩?是徐隊長您的長輩還是許晚寧的長輩?”慕晨把手□□褲兜,看著他。

“隨你怎麼說,這好像不關你的事。”徐正新不再與他多費口舌。

“人家祖孫倆在裡面說話,這時候你進去……合適嗎?”慕晨見他越過自己往裡面走,也並不著急。

正如他所料,身後的徐正新聞聲停住。靜止了有那麼一刻,慕晨聽見他折返回來的聲音。把手裡的營養品放在慕晨腳邊,在離開之前,他說:“你說得對,我不該進去,但別忘了,你也一樣……我們都一樣!”

再回來,慕晨手裡拎著徐正新帶來的東西,但他依然沒進屋,把東西放進門邊,他又退了出去。

不過許奶奶眼睛看不見,但耳朵卻聰得很,“是誰在那,怎麼不進來?”

慕晨倒是有些意外,自己明明沒弄出多大聲響。

“既然來了,怎麼總在門邊站著。”慕晨又聽老人說,看來是早就發現了他。

“你進來吧。”這次是晚寧說的。

“是和我一起來的朋友,沒見過您,有點難為情。”慕晨走進去,聽見晚寧這麼向老人解釋。

“還真會說瞎話!”慕晨在心裡嘀咕,嘴上卻說著最保守的寒暄:“您好,奶奶。”

“坐,不是本地人吧?”

“不算是。”

“是哪裡人啊?”

“我在香港讀的大學。”

……

“晚寧啊,去重新打些熱水來吧,奶奶想泡茶喝。”她轉向孫女,帶著請求。

“好,馬上回來。”晚寧拿著水壺,出了房間。

這屋裡便只剩下她與慕晨兩個人,她轉頭看向他,“你是老慕家的那孩子,對吧?”

慕晨看著那雙焦距模糊的眼,心中的撼然多過怨懟,“您是怎麼知道的?”

“我只是眼睛看不見而已。”她笑著說。

“我……”

“都是命裡的劫數,你也是,晚寧也是。”她的話輕而緩,帶著洞悉一切的從容。

“也是什麼啊?”晚寧提著水壺進來,只聽到了最後一句。

“時候不早了,你們就回去吧。”聽見晚寧進來,她抬頭說道。

“哎?您不是要喝茶麼,我幫您先泡上。”晚寧就要找茶葉來。

“不急,有了熱水,茶什麼時候都能喝。回去吧……”她摸索著想要拉過孫女的手,晚寧便伸手過來。“走吧,別惦記奶奶。”

“您好好休息,我們就先走了。”慕晨站起來說。

晚寧與奶奶道了別,便也隨著慕晨離開了。兩人剛一離開,室內便又剩她孤零零的一個人。

“造孽呀!”只有這低聲嘆息,伴著一室沉寂。

“剛才徐正新來了,那些東西就是他買的。”回去的路上,慕晨還是把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