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太監宮女立刻就放下了手裡的活計,就退了下去。莊英看了看躲在帳子後的公主,又看了看站在屋子中間的司徒翰軒,會意的一笑,也跟著就下去了。

雪姬見莊英也離開了,急的叫出聲音:“莊英,你不要走!”

可是,莊英卻越發加快了腳步朝著屋外走去。後來,便聽見一道道的門關上的聲音。

一種極度的恐懼立刻包裹了雪姬,她扯過了被子將自己渾身上下都包得嚴嚴實實,縮在了床的角上,顫著聲音道:“陛下!您,您這是有什麼事嗎?”

司徒翰軒也急著靠近她,只是站在原地,目光落在了那道精美的帳子上,淡淡的說:“有些事,我相信你在離開瑤國的時候,你母親或者奶孃是教過你的。”

威脅

雪姬渾身上下就好像被冰水淋過了一樣,冷到了骨子裡。她自然知道那些事情的,可是,可是,怎麼可以呢?

雖然,她早就知道,這是必然要走的一步,但是,怎麼可以呢?她是公主,是瑤國的公主,就算是要這麼做,也要成為皇后以後才可以不是嗎?她怎麼能在這樣的別宮裡就交出了自己?而且,她,她不願意啊。

她心裡念著想著的人不是面前的帝王,而是那司徒翰飛,她,不願意這樣。就算她知道一切都已經成為定數,但是,她也是不甘願的。只要不是坐在鳳儀宮裡,她都無法這樣甘願的交出自己。

雪姬寒下了聲音:“陛下,現在妾身還只是公主,還沒有正式冊封為皇后,怎麼就做這樣的事?陛下這麼做不但是對妾身的侮辱,也是對於瑤國的侮辱!妾身受辱不要緊,可是陛下一代明君,這樣的事傳出去,豈不是會對陛下的名譽不好?”

司徒翰軒卻大笑起來,彷彿聽見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

他越是這樣大笑,雪姬就越是怕起來,她將自己的身體蜷縮得更加緊了起來,驚恐的看著帳子外面站著的那個人,生怕他立刻就走了進來。

可是,怕什麼來什麼,司徒翰軒走向了那床,緩緩的掀起了帳子,然後坐在了床邊,靜靜的看著縮在床腳的雪姬。

他的目光冷冷的,淡淡的,沒有一絲激情,更沒有一絲愛戀,就像是在看一件物品一般。

“陛下!您的聲譽……”雪姬鼓足了勇氣,厲聲的喊著。可是,她的渾身顫抖,這樣的喊叫,不但顯不出什麼威嚴,反而看起來是可憐兮兮的。

“你覺得對於一個滅了那麼多個國家,殺了那麼多人的我來說,聲譽很重要嗎?”司徒翰軒只是看著雪姬輕輕的開口,打斷了她所有的掙扎。

雪姬陡然就收住了所有的聲音,她瞪大了眼睛,一字一頓的說:“若是陛下要動我,那麼得到的就是一具死人!”

不要

“雪姬,你似乎並沒有弄明白,現在的你並沒有威脅我的可能。”司徒翰飛前傾著身子,伸出了手,拾起了雪姬的一縷頭髮。低下頭,輕輕的湊到了鼻子前面,那是一股淡淡的蓮花的香味,和肖喜喜身上的味道是不一樣的。在他的記憶裡,肖喜喜的身上從來都是不薰香的,可是,卻有一股淡淡的青草的味道,那種清新的,讓人耳目一新的味道。

“就算你死了,你覺得瑤國會為了你做什麼嗎?不會的,他們只會再送一個公主來。”司徒翰飛放開了她的頭髮,殘忍的輕笑。“你可是想好了,你若是活著,對於你們瑤國來說,是一位榮耀的皇后,你若是死了,不過是客死他鄉的一個普通女人罷了,還會有一位新的公主來成為皇后。天鼎和瑤國之間的一切並不會因為你的死活有改變。”

不可否認,司徒翰軒說的都是問題的癥結所在,雪姬的目光軟了下去,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而後輕輕的說:“我,只是不想現在罷了。”

“我知道你喜歡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