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麥浪之中她以五王爺的身份強吻了許嵐清的時候,她笑的樂不可支。

“你不知道你哥哥的臉,憋的紫紅一片,他當時肯定覺得受了某大的屈辱。”

她又說起了千佛寺裡頭兩人偷偷在一起的那段時光,她說這是最美好的時光,總覺得若是此生都這樣了該多好。

她也說起那天她其實是故意氣許繡憶的,至於那個男子,是三王爺送來,叫做方麟。

五王爺好男風,這是舉國皆知的,連皇上也有些默允的意思,三王爺作為五王爺的胞弟,三不五時的會送些美男子過來,那日許繡憶來的時候,正好三王爺送了方麟來,她當時心裡頭委屈許嵐清不守信用,所以才故意借了方麟演了一齣戲氣許繡憶和許嵐清。

她說完後,沉默了許久,抬起頭,淚溼了衣襟:“我若是知道會把你哥哥氣成那樣,我也就不會這麼做了,其實我又有什麼好奢求的,我原本就沒想過要徹徹底底的佔有他,人的心養著養著就貪了,我一開始只是想和你哥哥暗暗的好著,之後卻想要更多,想要全部,想要佔有……呵呵,如今我自食惡果。”

許繡憶見她那樣,知道她心裡難受,拿了帕子給她,她抹了眼淚,卻怎也抹不幹,眼淚宛若斷了線的珍珠一樣落下。

許繡憶本就不大會安慰人,何況她自己還有滿肚子的苦楚沒處說,只能起身拍了拍武墨的肩膀,道:“五王爺,其實我哥哥從來沒有對不起你,一切都只是我爹爹下了藥,他幾番要同你解釋,結果都被你拒絕了,我哥哥是極愛你,為了你他也會醒來的。”

武墨聞言,眼底微驚,旋即那淚水落的更急,越發的自責:“都是我的錯,我該給他機會解釋的,我是自作自受,我發的哪門子脾氣把他送我的東西統統丟了回去,還不讓他見我,嗚嗚嗚,繡憶,我這是自作自受,你不要學我,你和承少……哎,你要相信承少對你的愛,不會比我對你哥哥的少。”

武墨又說到安承少身上了,許繡憶不願意糾結在和安承少的這份感情中,全身而退是最好的選擇,於是她道:“今日天色也不早了,五王爺早些去歇息吧,明日我哥哥一早要起來泡湯,你若是要要陪著去,這會兒再不睡明兒會起不來的。”

武墨這才起了身,看著天色委實不早了,抽了抽鼻子:“叨擾了你一晚上,你也早點歇息,我走了。”

送了武墨到門口,外頭的月色正好,夜裡的冕陽縣,別是一番滋味,白日裡霧氣氤氳,宛若仙境,夜裡頭卻出奇的澄明,夜空如同幕布一般,滿天繁星閃爍,白府的院子裡種了一些蘭花,夜裡香氣更為濃郁,許繡憶倚靠在門框上,鼻翼間是那蘭花清幽的香氣,黑眸中是這繁星閃爍的夜空,她在想一個人,一個才見過分開沒多久的人。

武墨說,繡憶我這是自作自受,你和承少不要學我。

安承少問她:“我是瘋了才會愛上你這個有夫之婦,我是瘋了才會想和別的男人一起分享你。”

她記的依稀朦朧,溺水吼,有個近乎瘋狂的聲音絕望的大喊她繡兒,這種感覺甚是熟悉,曾幾何時,她身陷險境,絕望昏迷之計也有一個聲音在耳邊喊繡兒。

金玉說,那日跌下山坡後她去找營救,結果回來時候發現她已經躺在在亭子裡,她當日的沒有多想,以為或許是誰路過救了她,如今想來,那一聲聲的繡兒,宛若今日,雖然迷糊,卻又格外的深刻。

安承少,那日,也是他救了她嗎?

目光落向客棧的方向,想到他通紅的眼眶,眼角殘留的淚水,武墨說承少愛你,不會比我愛你哥哥少。

她鼻子一酸,腳步不由自主的,朝著院門外去。

客棧已經落了門閂,她站在他房間下面,仰頭看著屋內跳躍的燭火,他站在視窗的身影頎長,他還沒睡。

她靜